第1部分(3 / 4)

小說:滴血木棉 作者:丟丟

陳勇進行強化訓練。他悟性不高但吃苦的精神很大,不到半個月,各項訓練成績大幅度提高,我們的關係也逐步升溫。

記得第一次緊急集合的那個晚上,沉睡中的我被一陣急促的哨聲驚醒。“緊急集合!”由於是第一次,整個房間裡顯得特別慌亂,找鞋的,找帽子的喊聲此起彼伏。當拂曉完成急行軍再次回到集合地點時,戰友們才互相打量起對方,都哈哈大笑起來。有扣錯釦子的,有穿反褲子的,有被包已經散落的,而我竟然鞋子左右反了。全班只有陳勇整整齊齊,一副訓練有素的老兵模樣。也該這小子露臉,正在板著臉訓話的連長看到了這根獨苗,走到他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好樣的!”

第二天,陳勇也被提拔為副班長。

“也許快了”,我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我的心還是飛向四處硝煙的戰場,我吶喊著,端著衝鋒槍,衝在最前頭,敵人一片片應聲倒下。哈哈,我是中國最威猛的軍人,我勝利了!

一聲“哐鏜”,把我從夢中的戰場拉回現實。火車停住了。

我們到達集結地——雲南蒙自。稍作休整,披滿偽裝的軍用卡車又載著我們繼續朝硝煙瀰漫的地方駛去。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初遇蘭英

這是雲南邊境某縣一個小鎮,我們的又一個集結地,離前線還有四五十公里。四周的山坡上綠樹高聳,就連凸出的岩石石縫中也迸出一棵棵生命力旺盛的叫不出名的灌木。由於是臨時駐紮,沒有營房,我們被以班為單位,分配住進老鄉家。

當地的老百姓都知道我們到來的目的,對我們都非常熱情。我們班的房東大伯姓楊(當地叫大爹),五十多歲,雖然是農民,但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據說是因為家庭和睦,凡事順心,於是心寬體胖。知道我也姓楊,他便拉著我的手,用帶著方言色彩的普通話(當地稱為“馬譜”)對我說:“同志,我們是家門(同姓的一家人)了,這裡就是你的家,有什麼儘管說,不要客氣。”

楊大爹家的屋子是一間土木結構的兩層瓦房。屋前不算太寬的院子緊挨著一條土路,一個木棚上爬滿了洋瓜(即西番瓜)。屋後是土磚砌成的廚房,後院很大,有兩小塊菜地,種著白菜、青菜、蔥蒜等家裡常用的蔬菜。大爹把樓上的房間騰出來給我們住,他們一家,楊大爹、楊大媽以及他們的女兒、小兒子住樓下,大爹的大兒子已經結婚,另立門戶。

當我們整理好內務,正在與大爹大媽告別準備去吃晚飯時,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女出現在我們面前。她秀長的頭髮,細細的柳眉下鑲著一雙大眼睛,也許是剛從地裡幹活回來,臉頰泛著青春的紅光。也許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陌生的男子,她低著頭悄悄地掃了我們一眼,就從後門走去。從楊大爹嘴裡我們知道了他的女兒——楊蘭英。

也許是當兵後很少見到女性,也許是蘭英那種農村女性純真的美麗,讓我們這群青春湧動的兵哥哥們熱血沸騰起來,剛才還七嘴八舌的大家突然一下都出現幾秒鐘的暫停。我只好馬上集合,整理隊伍出發。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獨自起來,在後院的空地上操練我的武功。薄薄的清霧瀰漫著,清新的空氣讓人十分舒坦。正在收功,後門“吱”的一聲,穿著花格外衣的蘭英走近來,從廚房水缸邊拿起水桶,準備出去擔水回來了。當時當地沒有自來水,蘭英家也沒有水井,得到家外的水塘挑水。我連忙過去,準備學雷鋒做好事,可蘭英低著頭,抿嘴一笑:“不消,我能挑。”

她這無意的一笑,讓我竟然臉上發燒。我還是伸出手,想去抓住她手上的扁擔,她側過身,左手輕輕一拔,馬上又縮回去,輕輕的一句:“嗨,不要搶。”

這一觸,是我第一次和一個還不是很熟悉的女性的肌膚之親。以前也和其他異性手碰過手,但就沒有什麼異樣,而這次,一種莫名的感覺卻衝上腦袋,後來才知道那叫“觸電”,覺得全身的血管都膨脹起來。我迅速的搶過水桶,扁擔也忘記拿,轉身就往屋外跑。

“哎,你不知道水塘在哪裡”,蘭英也在後面小跑過來。

“你指路”,我只顧朝前走。

也許怕在外面被人看見誤會,蘭英不再跟我爭了,她指給我方向後,就離我一丈遠,默默的跟在我後面。原來他們擔水的水塘在離她家一里多路的山腳下,從一個山洞裡流出。水很清,我用手捧了一捧,喝到嘴裡,一股清甜流遍全身。後來儘管喝過這樣那樣的“礦泉水”、“純淨水”,但再也無法找回蘭英家鄉的這種真正的礦泉水的味道。

等我把兩隻水桶裝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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