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身上後,它大概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轉過腦袋,看了看葉夏他們,遲疑了片刻之後,又朝著葉夏叫了一聲,似乎有些疑惑,不知道葉夏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地看著它。
“笨蛋!只知道吃!”葉夏氣極之下,忍不住罵道,而後快步走向戒戒那邊。
大概從沒見到葉夏如此生氣過,戒戒竟不由全身一震,傻在那裡,而後又輕輕向葉夏叫了一聲,仍帶著遲疑,似乎沒明白葉夏為什麼要罵它,整個一副無辜樣子。
又見葉夏向自己走來,氣勢洶洶地,似乎來意不善,戒戒也馬上警覺了起來,一口咬住那隻怪蟲子還剩下大半的屍體,叼了起來,而後緊張地看著葉夏。
葉夏也確實想將那怪蟲子的屍體給搶下來,省得等女子醒來,無法跟她交代,見戒戒警覺,他更加快了腳步。
戒戒也終知不對,竟然馬上轉了身,快速地躲到了床下,而後對葉夏嗚嗚叫著,一副委屈的樣子。
見戒戒躲到了床底下,葉秋也加入了進來,拿了把掃帚,想把戒戒給逼出來。
戒戒急了,竟直接衝向葉秋,嚇得葉秋丟了掃帚,仰天一跤跌倒在地。戒戒則是趁機從他身上爬了過去,而後跑出門,瞬間溜了個沒影。
反正不管怎樣,它是絕對不會將到嘴的食物再放回去的。
或許對於它來說,它的小腦瓜子裡,也不大會去管什麼敵和友,什麼好人還是壞人,只關心好吃還是不好吃,能吃還是不能吃。
葉夏也怕它在外面亂跑,正想追出去,煙老頭卻說算了,說那蟲子早已死了,搶回來也是沒用,由著戒戒去罷。
葉夏也便作罷,他也知道,依戒戒的性格,不把那蟲子吃掉,是絕不會罷休的,現在就算出去追它,只怕還沒找到它,它便已吃掉那蟲子了。
唯一讓他有些頭疼的是,等女子醒來,這件事又該如何交代,到時候女子非要戒戒給她那蟲子償命,可該如何是好?
正在他擔心間,女子卻已醒了過來。
女子醒來後,掃了房裡各人一眼,最後盯著葉夏問道:“那蟲子是你養的?是什麼東西?”
雖然女子倒沒葉夏想像中的一臉怒氣,卻也有些嚴肅,葉夏聽她問,便如實回答了。
聽葉夏說戒戒是條蠶後,女子愕然,一臉的驚詫,而後問道:“你也養蠱?”
原來先前煙老頭找到她後,卻只說了葉奶奶的情況,並沒有提及過葉夏和戒戒。
女子來到這裡,為葉奶奶解降,也是沒怎麼注意葉夏他們,唯一讓她有些奇怪的便是葉夏的相貌,而聽葉夏說,她也真以為葉夏是葉奶奶的親孫子,並沒有多想。而那戒戒雖然她也看到過多眼,卻一直以為是葉夏養的尋常寵物,只不過樣子長得怪異點了而已。
那料想在這葉奶奶的‘孫子’竟也養了這麼一隻厲害的蠱蟲。
雖說她那降頭蟲剛剛在葉奶奶肚中與另外一條降頭蟲經歷過一番劇烈搏鬥,又剛從葉奶奶肚裡出來,本就十分虛弱,但也不是普通蟲子或者寵物能夠殺得了的。
但剛剛降頭蟲在戒戒嘴下卻根本沒抵抗之力,就算她那降頭蟲大概也沒料到自己主人旁邊竟然還潛伏著一個可怕的敵人,所以也沒有怎麼提防,以致眨眼間被戒戒殺死,但不管怎樣,女子也意識到戒戒不是她原先所想的所謂寵物那麼簡單。
見女子問,煙老頭點頭承認,說戒戒確實是一隻蠱,而且頗有些不凡之處,並說他現在已將葉夏收為徒弟。
女子更是有些驚訝,看了看葉夏,又轉頭看著煙老頭,而後竟咯咯笑了起來,說道:“煙老,早聽說你曾誓言這輩子再不收任何徒弟,什麼時候又轉變心思了?只怕這位小兄弟也有些不凡之處,才讓你動心的吧?”
說著,她又看了看葉夏,面帶疑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感覺女子察覺到了什麼,煙老頭竟也呵呵笑了起來,而後竟然將葉夏的身世以及這陣子的經歷全盤說了出來。
女子知道葉夏身世後,竟是滿臉錯愕,看著葉夏,半晌不語。她看著葉夏的眼神竟也十分複雜,似有些欣喜,又似有些憤怒,總之顯得有些激動。
過了好一會,她卻突然轉頭盯著煙老頭,眯起了眼睛問道:“煙老,你之所以收小夏為徒,該不會是想利用小夏對付他吧?”
煙老頭卻是一臉坦然,說道:“如果老朽有這般心思,也不會把小夏的身世告訴你了。”
女子愣了一下,一會後卻又咯咯笑了起來,臉上嚴肅之色盡去,又回覆最初時的張揚,笑完卻又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