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必四處拉攏,到處許諾求人。
皇后忽然向想到了些什麼,恨聲道:“這老代善最可恨,有一天恨不能扒了他的皮!”
誰料莊妃卻在這種情形下撲哧笑了一聲。
“姑母不去恨多爾袞,不去恨明軍,為何如此恨這禮親王?”
皇后又是恨聲說道:“代善老奸巨猾,待價而沽,恐怕他是早就算好了咱們的窘境,你說說,可恨不可恨!”
軍報是早上抵達盛京的,到了中午時分便已經陸陸續續有潰兵逃了回來,多爾袞的病在這個關鍵時刻也奇蹟般的好了。原來大罵多爾袞的京中權貴們,又轉而希冀於多爾袞出兵替他們主持公道,保住他們的財產奴隸。
多爾袞自然而然的便提出來,出兵未嘗不可,卻要先將這帝位的歸屬定將下來,到時他也是奉了上命南下,如此必然勢如破竹,一戰定乾坤,將在遼陽折騰的明軍宵小一舉蕩平。
分屬各旗的權貴們終於頂不住強大的壓力,紛紛表示,只要多爾袞答應出兵,便答應他將立皇帝的事提上議程,甚至讓葉布舒繼位也是可以舉雙手支援的。
不過,這確遭到了兩黃旗和兩宮的堅決反對,尤其是皇后和莊妃,她倆都十分清楚,一旦讓葉布舒繼位,等待他們的將是無盡的深淵噩夢。只要有一刻的鬆口,他們將會成為砧板上的魚肉,而任人宰割。
所以,福臨必須繼承皇太極留下的大清國,至於葉布舒,說起此人時,莊妃的目光裡已經充滿了殺機。
“什麼?殺了葉布舒?”
“對,唯有如此,才能挫敗多爾袞的陰謀,阻止他的訛詐!”
皇后心有餘悸,拍著胸口。
“可,可一旦事敗,咱們可就,可就一丁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
莊妃卻冷冷的反問道:“什麼都不做,就有轉圜的餘地了嗎?只是死的慢些而已!”
皇后頹然萎頓,莊妃說的有道理,如果什麼都不做,時間一長,那些兩黃旗的權貴們怕是也頂不住壓力了,畢竟他們在遼陽在南面也有大量的土地莊子,讓他們白白損失自家的財產怎麼可能持久呢?
還是莊妃當機立斷,再一次召集了兩黃旗的權貴們,讓他們再堅持半月,並向他們信誓旦旦的保證,只要度過這一難關,各位權貴們損失了多少財產奴隸,將來都會悉數補齊。
但畢竟在京的皇族老人們,分散各旗,僅僅有兩黃旗的支援並不能取得絕對優勢。在這些人的策動下,提議立儲繼位的事被抬了出來,多爾袞一反常態,帶著奴才門人大搖大擺的進入盛京,又進了皇宮。
永福宮莊妃早就抱了還在襁褓之中的福臨坐在了簾幕之後,大家都在等著那庶妃帶著他的兒子葉布舒上殿,可左右都沒等到。多爾袞端坐在丹墀下已經有了幾分不耐煩,忽然有小宦官驚慌失措的進了大殿。
“小皇子,小皇子,他,他,歸,歸天了!”
此言一出,舉殿譁然,什麼?葉布舒死了?
多爾袞大怒之下踢翻了身下的椅子,大踏走了,出了皇宮,出了盛京,留下身後滿殿的混亂。
眼見這種情形,兩黃旗的人都安心了下來,看來莊妃讓他們等,未必是準備束手待斃。倒是小瞧了這個莊妃,沒想到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時刻,居然還會峰迴路轉。
恐怕所有人都清楚,葉布舒死的不明不白,恐怕與莊妃和皇后脫不開關係,因為葉布舒死了,莊妃和皇后是最大的受益者。否則,又怎麼可能有這般巧合的事呢?根本就不可能。
不過大家也清楚,殺了葉布舒根本就不是解決辦法,就算沒了葉布舒先汗皇太極的兒子還有很多,比葉布舒稍小的,由側妃葉赫那拉氏所出的碩塞一樣可以被多爾袞提為繼位的人選,除非,除非將先汗的子孫殺的只剩福臨一人。
這個想法讓人不寒而慄,果真是應了漢人的那句話,天家沒有父子兄弟,為了這天下竟然不惜手足相殘!
但是沒有確實的證據,誰又能公然指斥莊妃和皇后謀害先帝子嗣?很快,宮中關於葉布舒無故暴死的調查結果在一天之內就出來了。居然是誤食用了有毒的蘑菇,中毒而死。
至於有毒的蘑菇從何處來,結果就更讓人嗔目結舌。居然是宮中伺候葉布舒的小宦官由宮外採來,私自做給葉布舒吃的。最後內府杖斃了所有伺候葉布舒的宦官,作為此事的交代。
宮中的規矩甚為嚴格,宦官從何處採的有毒蘑菇,又如何帶入宮中,然後煮給了小主子葉布舒,這其中疑點太多。這些小宦官自小就被灌輸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