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部分(2 / 4)

小說:明賊 作者:不是就是

無比,這些話出自一個閹人之口,倒是讓他們這些聖人門徒有些尷尬。

高時明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這些士大夫還不如一個閹人?讓一個閹人求著用心兵事報效朝廷嗎?

掌翰林院事姜曰廣當時就落了臉子,想出言訓斥,但卻被身邊的學生拉住了衣角,搖頭示意他千萬不要犯糊塗,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宦官。姜曰廣這才氣鼓鼓的將手中酒碗重重頓在案上,不發一言。

但是這一番話落在鄭三俊的耳中卻是另有一番理解,高時明這哪裡是在擺脫南京官員照顧,分明是在亦一種極為委婉的方式告誡他們,自己與李信是站在一邊的,你們難為李信就是難為高時明,幫著李信就是幫著高時明。

熊明遇見機最快,當即答道:“高公言重,我等身為朝廷命官,自是責無旁貸。高公但有吩咐只管直言便是!”

高時明嘿嘿笑了起來,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又繼續說著:“咱家要向鎮虜侯借兵,要向諸位借糧草,否則平定湖廣江西之事,便無從談起!”

聞言之後,鄭三俊與高宏圖又對視了一眼,他們均從對方的眼睛裡發現了一抹驚訝。

第七百四十章 相談甚歡

接風酒宴盡歡而散,尚書們各懷心思,但大多都對宦官存著本能的反感與牴觸情緒,而李信與其言語間甚為親切,兩人更有稱兄道弟之勢,連帶著對李信也頗有微辭。鎮虜侯本身就是武人,又勾結閹宦,這都不是什麼好現象,眾人雖然已經默許了三衛軍對南京防務的控制,但在這一點上仍舊很難轉過彎來。

臨時總督衙門,而今已經是門庭冷落可以羅雀,前些日子車水馬龍的景象再不復見。張方嚴的病勢並沒有因為總督衙門遭受冷落而惡化,反而有了見好的趨勢,連日的低燒也已經退了,甚至可以在下人的攙扶下到院子裡走上幾步,舒展一下筋骨。但是,窩在臨時總督衙門的前揚州知府吳禎,卻是惶惶不可終日,整日瑟縮在臥房裡不肯出門。

此前招募的百十皂隸已經走了大半,只剩下幾個忠厚老實的,不肯就此離去。但對這吳府尊也是冷嘲熱諷,儘管吳禎一向對待皂隸雜役甚為寬厚,但時人本性便是如此,看得旁人高高摔下,身份地位判若雲泥,總喜歡上前去踩幾腳,然後看看笑話,以做茶餘飯後的談資。

吳禎前日在院子裡走了一圈,正遇見幾個皂隸,皂隸們非但不行禮還照樣有說有笑。吳禎忍不住張口斥責幾句,不想換來的竟是皂隸的一頓搶白。

“尊駕以何等身份警告我等?”

一句話問的吳禎語塞了,幾個皂隸不再理會他,匆匆去了,一些譏刺之語又隨著微風傳到了吳禎的耳朵裡,竟是辱人太甚。但他自身尚且難保,又憑什麼來教訓這些皂隸呢?自取其辱也算是咎由自取了吧。

因為這此偶遇的插曲,衙中皂隸特地刁難了這位吳府尊一下,吩咐了衙中燒火的雜役一整日沒給他送飯。直等到第二日,吳禎餓的實在受不了,才尋了雜役伙伕詢問。那燒火的雜役結結巴巴,只說自己忙的一時給忘了。讓後又誠惶誠恐的表示,“廚房灶下還有火,小人現在就做,現在就做!”

吳禎自是怒極,什麼忙的忘了,如果自己還掌握總督衙門常務大權,這些潑皮敢說忘了?真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想到這些事,吳禎的驚懼憂慮之心反而被憤怒掩蓋了不少,可他的這一刻安寧很快又被桌上的公報破壞了。這還僅僅是三日前的報紙,這兩日皂隸儘管收了他的銀子卻沒講報紙送來。自從有了上次被整治的插曲後,吳禎也學了乖,不再對這些皂隸使臉色,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但就是這章三日前的報紙也足以讓吳禎六神無主了。

他已經打聽過,軍報傳回南京的第二天就重新恢復,在大肆宣揚了江西九江的勝績以後,馬上又以多版醒目位置評論了江北敗局,要求南京諸位明公追究責任,以賞功罰過。同時也以此警醒後人,要為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雖然沒指名道姓,吳禎還是看的出來,《公報》上字字句句都是衝著他和張方嚴來的,可以說絕大部分的指責都是衝著他吳某人來的。

吳禎將手中的《公報》拿起來又恨恨的扔在案上,這份報紙他已經看過了不下幾十遍,其間所言無非是在為李信那廝發聲,也許這是在為抓捕自己鋪平輿論道路吧!想到此處,吳禎這才深感自己的不自量力與可笑,連日來的反思已經使他認清了自己與李信的差距,此前之所以放縱自己做各種破壞三衛軍的工作,哪裡是黔驢技窮,分明是老貓戲鼠啊。

但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已經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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