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的挺深啊,連老子都差點以為你是個手腳挺乾淨的官,鬧了半天也是倉鼠蠹蟲一個!”話裡話外都對趙秉謙滿是鄙視。
趙秉謙想問問鄭鴻魁如何大搖大擺的帶著叄拾萬兩銀子逃離浙江,畢竟現在杭州附近都是李信的三衛軍,不過這句話只在嘴邊打了個轉就嚥了回去。他生怕眼前這個瘋子再對自己橫生枝節,銀子他掏就是,走得了走不了,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走不了更好,說不定那些銀子走一遭又能回道自家呢。
鄭鴻魁卻一轉身對旁邊的黑衣人道:“都記下了嗎?記下了就拿過來,讓這廝簽字畫押!”
“簽字畫押?”趙秉謙愣住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張以碳條龍飛鳳舞寫滿字跡的紙張就被扔到面前。
“這,這是?”
鄭鴻魁罵道:“少廢話,老子不抓著點你的把柄,這三十萬兩銀子怕是也沒命運到福建……”
慫人也有三分火氣,被折騰的心神幾近崩潰的趙秉謙陡然指著鄭鴻魁怒聲質問:“你……”
只是這一個你字剛剛出口,一雙大手左右開弓就扇在了他的左右臉上,“讓你廢話,讓你廢話!趕緊給老子簽字畫押!”
一頓巴掌頓時將趙秉謙那點僅有的火氣也打了個無影無蹤。倍感屈辱又無可奈何的趙秉謙只能乖乖的在那張字跡潦草的供詞上簽字畫押,然後又老老實實的趺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鄭鴻魁拾起地上的自己潦草的供詞上下仔細看了幾眼後,才滿意的交給了身後的黑衣人。
與此同時,院子裡忽然響起了沸沸揚揚的人聲,隔著窗戶也能看到火光陡然騰起,似乎將整個院子都照的如同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