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生產,又把著應天府周邊不知多少良田,於百姓也全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盤剝佃農小民與地主富紳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既然事涉李信,他就另有計較了。
李信一連打了三個噴嚏,他揉著鼻子自語道:“不知哪個在背後罵我!”罵也就罵了,每日罵他的人沒有一籮筐,也有三大車,正所謂蝨子多了不嫌咬,債務多了不愁人。
他現在全力要做的就是在應天府鎮江府一直延伸到蘇松二府,仿照太原修一個系統的灌溉水道,只是時間緊迫,只怕是修完了應天府,其他各府的秧苗也早就旱死了。
此事他與孫鉁商量了很多次,最終也只能修一天算一天,總要儘快趕著工期。只是今日他接到了米琰的報告,言及史可法來南京訴職,朝廷已經使他以戶部侍郎銜巡行池州,廬州等地軍政事,剿滅黃梅賊。
自打李信搞了海路入京,南京與京師的通訊又恢復了。而朝廷對山東變故的反應則平和了許多,更對李信和張方嚴不加一言責備,反而鼓勵安慰。三衛軍一干軍將都放下心來,李達卻對此另有看法,事情反常即為妖。如果就事論事,不管李信也好,張方嚴也罷,文武齟齬必遭朝廷申斥,而朝廷並未申斥,便足以證明朝廷已經對他們懷有了深深的戒懼之心,只礙於煽動亂局不好發作而已。
米琰對此也大為贊同,警告李信不要被朝廷的表面態度所迷惑,還要早做應對籌謀才是,同時又斷言,大運河南北通暢之日,便是朝廷騰出手來收拾三衛軍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