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湖愕然瞪大眼,瑜王爺在說什麼?要他脫衣服?他爺爺的,還當他是婊子呢?
不過……以前確實是賣的,姓蕭的也沒說錯,兩人身份雲泥之別,難怪瑜王殿下輕飄飄地便能要求他脫衣服。
但是,在誰面前都能脫,凌文湖就是不想在這個人面前脫衣服,他用力抽回手,“咚”地跪地:“王爺,天色不早,請王爺回府吧!”
蕭懷瑜不妨他又來這一招,氣得跺腳:“你這是做什麼?起來,快起來!你的腿很好麼?動不動就跪,不怕將來瘸了?”邊說著,邊彎腰待要扶起凌文湖。
探花郎又道:“王爺,您該回府了。”蕭懷瑛好久沒來,蕭懷瑾也一直未曾和他聯絡,眼前這位便是自己的剋星,千萬別被那兩人發現他們的寶貝在自己府裡。他爺爺的,心願將了,不想臨到最後還要吃鞭子。
蕭懷瑜見他不動,當下真是急了:“凌文湖,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探花郎垂著頭:“小人不敢!”暗道,我要是對你很待見會吃鞭子啊,我一個人吃鞭子倒也罷了,累得小晏跟著我一起倒黴,何苦來哉!
蕭懷瑜見他不可理喻,氣得瞪大了眼,想來想去,突然想起那晚落水的情形,心中有了計較,緩緩道:“你起來吧!我走便是。”本為作戲,這句話說出來卻真地覺得心臟一抽,蕭懷瑜暗暗叫好,這樣才對,臭小子,瞧我不逼出你的真心。
為了留在探花府,他是真正豁出去了,此前他特意停了三天的湯藥。
凌文湖聽他應允,頓時鬆了口氣,扶著旁邊的薔薇架子慢慢站起身來,抬頭卻見蕭懷瑜臉色蒼白,心下一跳,莫名緊張萬分,不由自主向前一步:“王爺,您怎麼了?”
蕭懷瑜暗道來得好來得妙,這病今日終於起到作用了!他微微緩了緩氣息,用一種極其哀傷的低沈語氣緩緩道:“你……既不願意見我,總是我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對不住了。”話中極盡悲涼,連他自己都被感染了,心臟又是一抽,蕭懷瑜身體晃了晃,緩緩向下癱倒。
凌文湖嚇得險些暈過去,搶前一步一把托住瑜王的身體,順勢摟進懷裡:“王爺,王爺……”
蕭懷瑜演戲演全套,睜著眼,目光有些散亂,卻顫顫微微地抬起手撫了撫探花郎的臉龐,低聲道:“小湖,我……好想你……”雖然有一半作戲的成分,但他胸口確實覺得一陣憋悶,呼吸略顯急促。
凌文湖快要急瘋了,死死抱緊他的身體,駭極大呼:“小晏,小晏快來!”
小晏正在廚房裡忙活著,聽見主子的尖叫聲,嚇得摔了鏟子飛奔而來:“公子,怎麼了?啊,王爺……”
蕭懷瑜喘了幾口氣,指指自己的胸口:“別……別慌,有……有藥……”
凌文湖抱著他不敢放,慌亂地示意小晏取藥。小晏摸索半晌方才掏出一個小玉瓶:“王爺,是這個嗎?”
蕭懷瑜半睜著眼,勉強點點頭,小晏連忙倒出一粒藥丸,送到他嘴邊。不想那人竟耍起了脾氣,歪過頭去不肯服用。
凌文湖氣急敗壞:“快吃!你倒是吃呀。”
瑜王心想總算逮著機會,此時不提更待何時?他喘著氣,慢騰騰地開出條件:“你……不要趕我走……”
凌文湖幾乎被他逼出眼淚,想也沒想,連連點頭:“你快吃藥,我不趕你走。”這會兒已完全想不起自己有可能會因此吃鞭子,甚至連累到小晏。
蕭懷瑜詭計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