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身影和偶爾出現的青地金龍戰旗。一月的冰天雪地裡,部隊的行動受到了氣候以及地形的阻礙,顯得異常的緩慢。不過,教導旅前鋒營黃天方部已經與北洋第四鎮和烏稜臺騎兵旅取得了聯絡。北洋第四鎮一萬多人開始轉向東方,在山嶺間隱蔽接近遼西走廊錦州段。會合後的西北縱隊繼續北上,他們要到靠山屯以後,再折向東南。
劉彝和馬守祿並排走著,他們的坐騎已經被剝奪,從戰馬降格為馱馬,拉大炮去了。兩個高階軍官,現在合著一群參謀、警衛走在一起。
“地方上的諜報隊傳來訊息。凌海西北有個小山,叫歪桃子山,山上面有大約一箇中隊的鬼子駐守,凌海城至新莊之間,有大約一個聯隊的日軍,主要在凌海城。大淩河口只有一個不滿編的輜重大隊。看來,日本人是真沒有發現我們。”劉彝一邊走一邊給剛來與自己會合的馬守祿介紹著最新的偵察情報。'
說來,馬守祿的動作可真快,從上海到這漢、滿、蒙雜居的關外,從十師建制劃到九師、再劃到西北縱隊,也不過是一個月多一點的時間。
“日本人真疏忽大意到這個地步?第三軍和第一軍確實是以大淩河為分界線,可是按照日本人的習慣,越是結合部,兵力分配越充足!一個聯隊付一個輜重大隊?不可能!”馬守祿一臉的不相信,帶著極度懷疑的口氣說著。當然,他並不是指責東北方面諜報隊的工作,而是在提醒劉彝提防著日本人的詭計。
“迂迴阻擊本來就是硬仗,咱們運氣好才***能碰上這個機會。馬二少,想不想再去活捉一下乃木希典?這個傢伙現在牛啊!說成了什麼日本陸軍的軍神,老子就想著,把他孃的軍神給活捉了,看他小日本怎麼樣?!”劉彝並不介意日本人的圈套,自己有兩個步兵旅,一個騎兵旅的兵力,怕個鳥!就是日本人用兩個師團來打,咱也應付得來。第三軍,不就四個師團嘛!能放兩個師團到凌海以及大淩河西岸一線?
“少頭人,是不是讓騎兵旅去東岸看看?騎兵去東岸平原上活動,可比貓在錦州一線狹窄地域上有作用得多。”馬守祿回敬了劉彝一下,我是馬二少,你劉彝不是小涼山頭人的兒子嗎?
“我的參謀長,這個主意不錯!這樣,蘇參謀,蘇澤倫!跟諜報隊聯絡一下,讓他們擴大偵察範圍,河西、河東和河口一併納入監視範圍。另外,讓巴泰老爺調一支騎兵,去河東展開搜尋偵察,並吸引河東敵人的注意力,往奉天方向吸引。要做出騎兵部隊是從奉天西北部鑽出來的態勢!”劉彝立即把馬守祿的建議採納並下達出去,不過,這不是向馬守祿表示什麼尊重之類的意思,跟馬二少,用不著來這個!
這個命令,使總部制定的迂迴線,在一線指揮官的實際操作下,又往北擴大了上百里……這樣一來,一旦日軍發現了迂迴部隊,故意設了個圈套讓西北縱隊去鑽,那騎兵旅6000多兵力可以在河東有效奔襲、騷擾日軍第一軍,減輕日軍在河東向河西施加的壓力。那,教導旅和21旅就可以穩穩地透過部隊擅長的連續突擊戰術,撕開日軍結合部,牢牢地控制京奉鐵路和凌海、新莊河西陣地,為主力總攻以及登陸作戰打下堅實的基礎。
靠山屯,一個只有10來戶人家的小村子,如今成了戰役關鍵的要點之一。這個小村子,將因為國防軍西北縱隊的司令部曾經在此駐紮而出名。
“報告旅長,不,司令、參謀長!”黃天方的部隊早就控制了這個滿族村落,看到徒步到來的劉彝和馬守祿,連忙上來迎接。不過,一時這口還沒改過來。
“村子怎麼樣?不會有滿人叛國吧?”劉彝故意做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問道。在這個軍隊裡,上級和下級年紀差不了多少,馬守祿這個參謀長,估計比黃天方這個營長還要小一點呢!不拿出點上級的樣子出來,這兵還真不好帶。
“咋會哩?!滿族同胞可恨日本人了!日俄戰爭不就在滿族的老家打的嗎?他們啊,巴不得國防軍狠狠揍一揍日本人吶!當然,要能揍俄國人就更好了。”黃天方趕忙彙報著,要讓司令對淳樸愛國的滿族人有什麼誤會就不好了。
“那好,那就好,走,去你的營部,不,我的司令部看看去!”劉彝一句話,就把黃天方花了整夜功夫拾掇出來的營部給搶了去。
沒天理啊!
馬守祿上前,跟黃天方握了握手,拍打了下肩膀,再送上一個微笑,走人……
第六十五節 錦州大迂迴
剛從皇宮出來的寺內正毅和山本權兵衛匆匆地趕到西門三町小山坡上山縣有朋的官邸。罹患糖尿病的天皇老了,54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