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而慶幸的眼光中控制了全城。幾乎在同時,特戰隊各小組也把首要的叛國分子從各自的宅子裡押了出來。尤其令人難忘的是:那些王公的家丁們一個個在沒有人看管的情況下用手蒙著臉跟著特戰隊走了出來。跟著的主子做了沒臉的事情,讓這些隨從也覺得難以面對全城三萬百姓……
北京,總參作戰部。
岑春煊、楊度、方維志、鍾楚(內政大臣)等人在軍人的陪伴下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拉薩來的,庫倫來的好訊息讓他們從最初的震驚和慌亂中徹底放下心來。國防軍的行動是果決而有效的,現在,該是帝國政府上場表演的時候了。安撫群眾之後,在西藏和蒙古實行全面的政治改革的時機已然成熟。
“陛下應該到今天到武漢吧?給楊雲發個電報轉呈一下?”岑春煊揉了揉乾澀發紅的眼睛,準備把這個事情就此作個了結。
“總理,善後的事情就交給政府了,撒出去的部隊會幫助地方政府儘快恢復秩序,也作為政治改革的護衛暫時在當地駐紮一段時間。庫倫倒沒什麼,我們擔心的是在大草原各處的亂黨餘孽,他們可能會糾集起來鬧事,或者成為為禍草原的馬匪。拉薩這次受創不小,要恢復市面恐怕政府要下大力氣了。”聶文青陪著笑臉道,他對拉政府總理熬了個通夜還有點過意不去。
“不急,不急,都到這個份上了,乾脆把西藏和蒙古政治改革的問題再商量一下,需要軍隊幫助的事情還真多。”本來睡意已經上來了的岑春煊被副總司令那番話勾起了心事,瞌睡蟲呼啦一聲全跑沒了。皇帝出京了,這個國家的膽子全部壓到了他的肩膀上,西藏和蒙古的問題現在只是說由國防軍創造了一個解決的契機,該怎麼做才能把中央政府的權威和政策貫徹到兩地去?該怎麼對這盤棋進行完美的收官?可以說,現在才是解決西藏、蒙古問題的開始。
眾人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又紛紛地在座位上坐了下來,王坤也到外面招呼參謀們搞一點新茶來。沒有茶水提神,他怕自己和這些人都會在談話中打起呼嚕來。
“西藏和蒙古地政治改革,首先還是要從政教分離開始。我們不反對宗教信仰,也尊重藏族和蒙古族的宗教信仰自由,但是宗教絕對不能跟政治沾邊。因此,設立中央政府的正式派出機構是必須的,需要大家參詳一下的,是派出機構的首腦人選和定性的問題。行省還是總管區?軍政合一過渡還是軍政分離過渡?兩地的宗教領袖如何安排,給予什麼樣的優惠條件?開明領主和土司應該在政策制定上給予什麼獎勵?什麼樣的政治經濟體制才最適合兩個地方地實際情況?”
岑春煊一下就拎出了一大堆的問題擺了開來,直把眾人問得左右四顧後兀自發愣。在經歷一個緊張的夜晚後,現在大家的腦袋都有些轉不過來了。
楊度甩了甩腦袋,讓自己的精力能夠更集中一些,稍微沉吟一下後,他喝了口滾燙的新茶,道:“西藏,問題已經攤牌,後藏大喇嘛也認可了長官公署和噶廈攝政王的提議。對宗教領袖來說,失去寺院收入換來帝國的專項資金扶持,失去了對全藏人的統治換來了拉薩和整個西藏的政局穩定,這是值得地。不過中央政府應該給兩領袖以一個恰當的名義。我建議在宗教問題上暫時維持現狀,在帝國中央政府中給兩地領袖安排一個位置。西藏要徹底改變,還是一個要素——交通,沒有交通就沒有交流,沒有交流就無法從根本上去影響西藏的現行政治制度和藏族人民的思想觀念,單靠國防軍的傳播途徑,實在只能製造今天這樣一個局面,卻無法解決今後的政治體制改革的問題。蒙古,相對來說地域遼闊,部落眾多,要解決蒙古的問題首先就是定點放牧政策的全面施行,定居才能有效地進行管理。各級政府才能掌握到百姓的實際需求。總理,看來這些都要花上一大筆錢才能搞定啊。”
錢,又是錢!岑春煊現在最怕的就是聽到這個字眼。在年初的時候,他和朱其琛、洪瀚祥還在為有31億元的財政收入沾沾自喜,可現在呢?頭皮發緊啊!
“看來,要學陛下在美國時候的手段,趁著博覽會到歐洲刮地皮去。”方維志看到了總理大臣的頭疼樣,故做輕鬆地打趣道。
“刮地皮?什麼意思?”岑春煊沒有回過味來,對這個新鮮的名詞大為不解。
“儘量地套現換取硬通貨,然後加大國內貨幣的發行量,這樣政府就可以搞到一筆錢又不怕新華元貶值了。看來,這個博覽會還真關鍵了。”方維志這個時候當然不能去講故事,只是把重點抓了出來。想當初美聯集團在紐約的展示會颳了多少?現在是萬國博覽會哎!現在帝國的新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