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我們奉了太后的命令前來接郡主的。”領頭的太監忽然冷聲說道:“不知道郡主可在裡面。”
殿內的雲靜初並未看見這些人,但是聽見這聲音,知道太后派人來請,她不可能不去,只是這個時候,冠太后見她做什麼?
想著,雲靜初便緩緩站了起來,朝著殿外走去,而兩名宮女也隨之快速的緊跟上主子的步伐。
慈寧宮,冠太后已經穿戴整齊,依舊是白紗遮擋著臉上,站在窗邊,面紗下的目光有些晦暗,她緊緊盯住窗外某一處,,眼睛一眨不眨,似是等待著什麼。白紗下,那模糊不清面容帶著一絲陰鬱,眉心緊緊皺起,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事情。
雲靜初隨著那名太監進屋後,正準備行禮,就見太后想她招了招手,說道:“靜初,快來哀家的身邊……”
雲靜初邁著緩慢地步伐,走到窗邊幾步的距離忽然停住,並未上前,而是恭敬的站立在一旁。
“你們都出去吧,靜初,來,跟哀家一起坐下。”冠太后上前,伸出手拉出雲靜初的手,便朝著高處走去。
雲靜初看著那隻握住自己的手,手指修長,十分的白皙,但就是因為白皙,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越發明顯,而冠太后的母后始終透著白紗落在雲靜初的身上,對周圍的人彷彿看不見一般。
很快,周圍的人除了紀姑姑,所有的人都退下,冠太后拉著雲靜初坐在高處的鳳椅上,口中吐出關心的語句:“最近身子可有覺得不舒服嗎?”
“沒有,謝太后關心。”雲靜初微微低下頭,恭順的回答道。
“靜初,你是在怕哀家嗎?”冠太后笑著鬆開她的手,語氣輕柔的說道。
雲靜初微微一愣,連忙將手收回去,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太后總是會讓自己覺得渾身不自在,於是她便慌亂的站了起來,恭敬的說道:“不知道太后讓靜初來,所為何事?”
冠太后透著白紗看著雲靜初的眼睛,刺眼的光芒閃爍不定,只眸底驚濤暗洶,但語調依舊不變的說道:“沒有什麼事,只是想讓靜初陪哀家說說話。”
這話一落,雲靜初蹙眉,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陪著這個太后,你一言我一語了,很快到了響午時,她忽然感覺到一陣飢餓,最近她總是餓到快,所以總是一日多餐。
冠太后看出雲靜初的不適,便關懷的問道:“靜初,怎麼了,是不是餓了?哀家立刻讓人為您準備午膳。”
雲靜初立刻站了起來,說道:“不必麻煩太后了,靜初回到昭陽殿用膳便好。”素聞這個太后不會與人用膳,所以她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趕緊離開,畢竟與這個太后多待一秒都感覺心裡不踏實。
冠太后並未理會她,而是揚了揚手讓紀姑姑下去張羅,很快便走上來十幾名宮女,每個人手上都捧著一道精緻的菜餚,整個大殿上瞬間瀰漫著食物的香味。
十幾名宮女將食物一一擺放好之後,隨後便站在一旁伺候著。
雲靜初看著這架勢,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也只好跟在冠太后的身後走了下來,最後在桌子前停下,在冠太后坐下之後,自己才盈盈坐下。
“將湯給郡主端過去。”冠太后伸出手示意身旁的宮女,宮女很快點了點頭,將一碗早已經裝好的湯端到雲靜初的面前,恭敬的雙手遞上。
雲靜初看著那碗湯,下意識的並未想接過,而是故意伸手假裝接過,忽然手一歪,手中的碗瞬間落地,就在這瞬間,那名宮女身手十分敏捷,閃身將那碗湯接下,那動作十足的是習武之人。
她們似乎早就預料到自己會這樣,所以才特意讓一個練家子端給自己,這讓她越發懷疑這碗湯有問題,想著,雲靜初心中一驚,端住手中的湯碗。
“大膽奴才,真是不小心,這要是傷到郡主,那你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紀姑姑快速上前,指著那名宮女罵道,聽著像是再呵斥著奴才,但是語句中卻蘊含著另一種深意。
雲靜初淡淡掃了一眼兩人,並未說話,而冠太后確實揚了揚手,開口說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太后!”紀姑姑恭敬的福了福身子,便帶著那十幾名宮女一起退下。
“怎麼,這湯不合你胃口?”白紗的遮擋下看不出任何神情,但是那語氣確實那麼耐人尋味。
雲靜初手中端著那碗熱氣騰騰的湯碗,心中卻是冰涼的,這一碗湯她絕對不能喝下去,微微抬起雙眸,看著那戴著白紗的女人,依舊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是她能感覺到她也在看著自己,於是她又將目光落到那碗熱湯,瞬間整個人都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