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齊國的蘭陵王。”
“那又如何?”
“那不就是你敵人嗎?”
“呵……”他睜開了雙眸,看了看我,“難道不同國的人,不能成為知己,一定要成為敵人的嗎?”
“可是……”
“那一次,我輸得心服口服。長恭他是一個真正的君子……”
能讓他,一個天子心服口服,恐這個世上也不多了吧?不知道小嬋和我講的“周有天子邕,齊有蘭陵王”這個民間傳言是不是真的?'奇+書+網'若是真的,那他們在一起撫箜篌彈琴瑟,豈不是很酔人?
“嘿嘿……”我不禁痴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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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們支援。蘭陵王也會出現的啦,不過親們要耐心一點啦。不過他的出現,會給女主帶來很大的不同。
皇后難產,君陪伴
“又犯傻了不是?”他側臉朝我一言。
暗下眼瞼,我努力地掩飾著自己痴痴傻傻的樣子。
“傻女人,你……”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步聲:“皇上,皇后娘娘難產。”
“雲兒難產?”他的話壓得很低,可是卻都入了我的耳。原本觸到我手的指,收了回去。
“蘭兒,我……”他沒有道完自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的話,推開御書房的門,疾步走了出去。
那一刻,我全身僵住了。只是想著自己的愛,卻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他是帝王,他有成群的後宮粉黛相伴,又怎會給我一個完整的他?
淡淡檀香留給我的不是往日的熟悉,而是此刻的陌生。久久地,我站在御書房內,呆滯不動。
阿史那皇后難產的訊息一時間傳遍了整個皇宮,連一早回到靜鴻閣的小嬋也知道了。
“她還沒生嗎?”回到靜鴻閣,小嬋剛和我說完這個訊息,我便無意地回了一句。
“嗯,聽說已經快兩個半時辰。”
“兩個半時辰,是啊,他已經去了很久,他是她的夫,本該如此。”
“好像突厥的太醫和獨孤,尉遲兩位大人都束手無策。”
“她肯定會沒事的。”為了他,我祈求老天把平安留給她——因為她懷的是他的孩子。然而,我又難受於我的祈求,因為我不想和別人分享一個人,一份愛。矛盾,讓我的心焦灼,矛盾,也讓我開始動搖。
起了身,我獨自出了靜鴻閣,漫無目的地朝著御花園走去。無心流連三月和煦暖日普育下的早春之景,依在湖邊亭中的圍欄上,任著清風拂過面頰。
半個時辰後,兩個太監從亭邊走過,低低地說道:“快去通知魯國公,皇后生的是皇子。”
魯國公是誰?我並不關心,只是皇后生了?生的還是皇子?生兒子,他總是開心的吧,任何男人不都希望自己的妻子生兒子麼?甭說是封建社會的北周,就連一千五百年後的現代社會,中國男人根深蒂固的“生兒”情結也從未減少過。此時,他恐已是坐在傾城之美的皇后身旁,兩人互相看著自己襁褓中的孩子吧。抬眸看了看御花園那邊的後宮,那才是他的家,而我是什麼?是他的婚外情,還是他一時間興起,隨意玩弄的一個“傻女人”而已。撥弄著衣襟前的髮絲,我遊離在古代的現實和現代的倫理中,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錯了。
“若蘭……”
“是你?你不該在……”
皇宮同慶,卿獨傷
“你回來了?”獨孤翎問著我,其實,從他如花的眼眸中,我看不到任何驚愕。他許是早就知道我回了皇宮。只是,只是為何他今早好像沒有和宇文邕到靜鴻閣?
“嗯,很久沒有看到你了。”自從上次他在宇文直的王府上將我狠狠罵過後,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雖然有些尷尬,而久別之後的再逢顯已越過了這層尷尬。
“還好嗎?”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密沁的細汗,應該是他為皇后生子時急出的焦灼之汗吧。
“那就好。”
“你很累了吧?”
“還可以,皇后誕下了七皇子。”不自覺中,他拂了拂額上的汗,兀自地說著。
“七皇子?!!”我錯愕地看著他,從來,我都不知道他已經有過六個皇子。七皇子?呵呵,那我是什麼?我究竟是什麼?傳說中的小三?不,也許是小n都不是。
“怎麼了?若蘭?”獨孤翎問著我。
“沒,沒什麼。皇上,皇上他很開心吧?”我嘲諷著自己,也嘲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