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愛。
“若蘭,你是不是想多了?”
“沒有,我只是問多了而已。”我漠然地回著。獨孤翎是古代男人,他又怎麼會知道一個二十一世紀女人所追求的唯一之愛。在一千五百年前的北周,會有這樣的愛嗎?宇文直,他的名字忽地像流星一般閃過我的大腦,然而只是短暫的閃過,並未停留。
“若蘭,皇后懷上七皇子時,皇上還沒有遇到你……”
“翎,不要和我解釋了。”唇角邊微微地抽動,我抿了抿,離了圍欄。
“你去哪裡?”
“我還能去哪裡?”我抬眸看了看亭子的頂緣,幽幽地嘆了口氣,“當然是我該去的地方。”
“若蘭,再給他點時間。”
我總覺得,這好似是第三者在逼情人和自己妻子離婚時,才能聽到的話。給他點時間就可以改變這個事實嗎?算了,我也許真的錯了。
沒有搭理獨孤翎的話,我踏上了來時的那條小徑。靜鴻閣?屬於我,還是屬於他?
總之,它不屬於我和他。
今天,整個皇宮都一片歡騰,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七皇子誕生的喜慶之中。他,恐是最開心的人吧。因為,就是在今天,他下旨大赦天下,全國同慶三天。
“文御助,您不開心嗎?”
小嬋站在我趴著的貴妃椅邊問著我。
“怎麼會呢?”
“可是您一直都沒說話呢。”
“不是啊,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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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啦,文文第三更。寶寶睡覺嘍。
直請賜婚,君探意
開心?我怎會開心?強顏歡笑,便是我那晚最不自然,也是唯一的表情。
接著的三天中,整個皇宮,整個長安,甚至整個北周都在慶賀阿史那皇后誕下七皇子。而我,在這三天中,只是做著兩件事。一件是往御花園中的小湖丟著石子,一件便是在月下抱膝數著莫名透亮的星辰。
第四日,他依舊未上朝,而我則依舊做著相同的事。掌中最後一粒石子正欲扔出。一襲粉綠衫裙的小嬋跑了過來。
“文,文御助,皇上差人讓您去,去御書房。”
御書房?他找我幹什麼?
“有說什麼事嗎?”
“沒有,只說是很重要。”
既然沒說,許是政務上的一些事情吧。將最後一顆石子擲向水中,任其落入,泛起微波,推向遠處。我起身獨自走向了御書房,去那裡的路實在太熟悉,熟悉地不能再熟悉。
推開門,我看到了幾日未見的他,還有一個他應不願見到的人——大冢宰宇文護。
聞著我推門而入的聲音,他們同時將目光投向了我。
“若蘭參見皇上,大冢宰大人。”提了提裙,我跪落在御案前的青磚之上。
“平身吧。”他淡淡一言。
“謝皇上。”我起了身。
“皇上,既然文御助來了,那臣不如就直說了。”身後的宇文護兀自地說起了話。他顯然從未將他的君王放在眼裡。
“衛剌王今個讓大冢宰大人上了一本‘紅章’給朕。”御案前的他,搶在宇文護繼續開口前說了起來。
紅章是何,我並不知道,但是國家要事,我從來都不會參與。
“若蘭是一介女流,不懂國家之事。”
“衛剌王託大冢宰大人向朕請準一門婚事。”
宇文直要娶妻?是因為我傷了他,讓他選擇和另一名女子成婚嗎?或是他本來的那個意中人又回來了?
“那要恭喜衛剌王殿下了。”
“文若蘭!宇文直要娶的人是你!”御案前的他,似已慍怒。而我被他突然之間衝出的話語,拉入了一陣錯愕中。是我?他怎麼會向宇文邕提親?而且,還是透過宇文護?
“殿下可能搞錯了。”
“怎麼?文御助,難道我大周堂堂的衛剌王配不上你嗎?”身後的宇文護一步上前站在我的身旁。
“不是,大冢宰大人,若蘭看您是誤會了,是若蘭配不上衛剌王殿下。”
“哦?”
“若蘭一直都錯蒙殿下厚愛,若蘭知道,殿下恐是大周最專一痴情的男子,樣貌俊朗,心細溫柔,才高識淵,若蘭不過是一名樣貌平凡,身無優處的漢人女子,怎能配得上衛剌王如此高貴的身份?”淡淡地,我說著這番話,給宇文護聽,也有意告訴我對面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