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胸前。
“一件就可以,我……”
我點了點頭,側過臉,他的手顫微地掀開錦被,揭開我的衣襟。
“若蘭,你有覺得平時胸口悶嗎?”
胸口悶,我並沒有覺得,只是自從到了北周之後,我就覺得不如以前耐力好了而已,跑不大動。難道不是高原反應嗎?
“跑了就,就覺得了,平時,不。”
無意間,我側過臉,發現他臉上的愁雲好大,只是他一看見我,便立刻又強裝起那份羞赧中的淡然,低下頭,幫我理著衣服,蓋上了錦被。
“出,出什麼,什麼事了?”
“沒,沒事。”
他慌亂的回答,告訴我,他有事瞞著我,能有什麼事情比死更糟呢?若是迴光返照,我也認了,只是我想知道一件事。
“昨,昨晚,他來過,來過嗎?”
“他?”他看了看我,繼續道:“你是不是做夢了?你在衛剌王府的這四十幾天來,只有衛剌王在這裡天天守著你。皇,皇上從來沒來過。”
只是一個問而已,獨孤翎,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
“騙我。”
“若蘭,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外面關照小嬋煎藥。”
他轉身欲走,逃避我的追問,逃避我雙眸對他的質疑。
“我,我,聞到了他,他身上的,檀香。”
“檀香?……是檀香……?”
他兀自地重複著“檀香”兩字。
“是他,對,對嗎?”
我是那麼執著,執著於那個答案。四十幾天,這四十幾天,我都在做著同一個夢。夢裡是他帶我去看太白山頂的湖,我只記得他對我說“如果這是夢,那就永遠不要醒來。”可是昨晚,昨晚我真的感受到了他。
“若蘭,還記得我和你講的故事嗎?我姐姐的故事。”
我點著頭,那是獨孤翎一段痛苦的記憶。
“她就是獨孤皇后……”獨孤翎悠悠地嘆了口氣。
獨孤皇后,獨孤皇后?那一晚,宇文直對他曾經說過“難道你忘了明帝和獨孤皇后之間的事嗎?!!!難道你想這一切的一切再重複一次嗎?!!!”
我努力地回憶著,他的母后曾經將他喊作“毓兒”,而獨孤翎也告訴過我,他姐姐的愛人就叫“毓”,宇文直之前曾經說過明帝的事情。記憶的碎片在我的腦中重拾著。
原來那個故事居然就是明帝和獨孤皇后。可是他們的結局竟是;竟是那般的悽絕。一個帝王居然連自己的皇后都保護不了,甚至,甚至因此失去了生命。我愕然在榻上。從來我都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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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二更哈,明帝與獨孤皇后的事情呢,基本屬於史實。謝謝親們支援。
蘭花滿屋,芬芳香
出門的那一刻,他轉過身,淡淡地說了一句:“若蘭,原諒皇上的無奈,也原諒衛剌王的不得已。你,你真的很重要。”
獨孤翎出去沒多久,小嬋便進了來。
“文御助……”
話還沒有說完整,那腫得像桃子的眼眸又開始掉起了珠子。
“小嬋,幹,幹嗎哭哭啼啼的?”
她伸手抹著淚,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到底是十幾歲的孩子,那大哭的樣子真得讓人生憐。
“是,是不是,衛剌王府,咳咳咳……”
也許是話說的太多,乾澀血腥的喉中一陣牽痛後,又是不停地咳嗽。
小嬋立刻跑了過來,坐在我的身旁,輕撫著我。
“都怪奴婢不好,都怪奴婢不好……”
“咳咳——傻丫頭。王府,有人欺負你,嗎?咳咳——”
“沒,沒,奴婢每天都在這裡,還有衛剌王殿下他也是。”
她怯怯地看著我,許是剛才曾經目睹了我不知為何對著宇文直絕情的話語。那一晚的事,她不會知曉,因為那是一個只屬於我和三個男人之間的事。愛與恨,生與死,留與離,一對又一對的矛盾盡生於那晚。
“不要在我面前提宇文直。”
“可是,可是殿下他真的,真的對您很好。”
小嬋急切地解釋著。
“好?呵呵。”我冷冷地笑了一聲。他對我好?是,他以前是對我很好,可是,可是當他對獨孤翎下著那個命令的時候,我已不屑於他的任何彌補。
“真的。”小嬋伸過纖指,又擦了擦眼眸,兀自地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