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他無力地說著。
“可是獨孤大人說要我給你披上被子。”
“朕現在,讓你走。”他微喘著。
“給你披上,我就走。”沒有他的允許,我兀自地站起身,抱著錦被走到他的身旁。正要為他披上,卻被他突然直起的身靠了上來,想要轉身逃開,然而腰已被他環住。他的力並不大,貼著他,我感到了此刻他的虛弱。
耳邊響著他的聲音:“朕只想聽一句‘是你自己想進來’,難道就這麼困難麼?”
“我……是獨孤大人讓我進來的。”
“咳咳——”我的耳邊是他的輕咳聲,緊接著便是一個重重的血腥味。
淡粉的錦被上,白皙的手背上,一滴,一滴,紅色的花,落了下來,順著錦被的棉裡,膚上的紋路,紅花慢慢地化了開來。
“你流血了?”我驚恐地叫了起來。
“朕問你,你,你自己想進來麼?”他貼在我耳邊的話,帶著好重的血腥味。
“我去喊獨孤大人。”
“你就,就不知道撒一個謊麼?”
“不可以,你這樣會死的。”血不停地滴落,我的手已落滿了紅花,而錦被上也已是一灘紅色的痕跡。
“死了好,死了,你就自由了,就,就可以和直在一起了。”他冷冷地笑著。是的,在這一刻,我確定昨日他喝了那麼多酒是因為我和宇文直在他面前的親暱。那是一種嫉妒,可是那是一種因愛才能起的嫉妒,你會麼?你是一個帝王,你不會。是,你和我確實溫存過,溫存到我幾乎忘卻了自己的原則,淪陷在你的柔情之中。可是那是虛無的,那是幻象。
血,我眼前的血,我手上的血;死,他唇中的死,他心中的死,卻讓我再次地陷入那個猶豫,那個淪陷中。
“蘭兒,騙,我一次。”
“邕,不要這樣,不要說死,是我想要見你,是我不想你死,你不要這樣——”滾燙的淚如斷線之珠般落了下來,滴在他環在我腰間的手上。
他的手鬆了開來,我害怕地轉過身,從來沒有過的害怕失去感促著我趕緊回頭——生怕晚那一秒,我就見不到他。
“唔——”
我的唇被緊緊地覆上,一個血腥立刻充斥入我的口中,我的喉間。第一次,我微開了雙唇,由他帶著血腥的舌順勢探了進來,粘粘地攪動著我略顯笨拙的軟綿之上。許久才慢慢離去。
“蘭兒,在我,在我沒有解決事情之前,不要愛上任何人。”
“可是……”透著他的瞳仁,我看到了自己的唇已粘覆著他的血。
“相信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但,不是現在,是,是將來。”
“你喜……”
我的問未完,唇已被他的指止了住。
帶血的唇角微微一挑,他無力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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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覆血唇,輕言笑
他知道我想問什麼?可是他卻不願告訴我答案,笑,代表什麼?什麼都不是。
指腹貼在我的唇上,為我擦拭著那血腥的氣味。
“去喊翎進來,不然,不然你真要自由了。”
揉了揉模糊的眼眸,離了他的身,我走到了黑色珠簾前,正要掀開,卻發現獨孤翎已站在了簾的那一側。
晃動的珠簾在的我和他的眸前左右搖擺,隔著它,我輕輕地對他說著:“皇上讓你進去。”
他又多看了我一眼,只是這一眼,已落在了我的唇上。羞赧讓我低下了頭,因為我知道他清楚我和宇文邕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進了內屋,到了宇文邕的身旁,而我只是靜靜地跟在他的後面。
“幹嘛,這,這麼看著朕,又不是第一次?”
他微展著笑,問著獨孤翎。不是第一次?這話,我聽著好心酸,為什麼他,一個帝王,還會經常忍受這種傷痛?難道是他在戰場上落下的痕跡麼?
獨孤翎未語,只是取過他的手腕搭脈。
“呵。”他微微搖了搖頭。
“怎麼會突然間,血脈倒衝的?”獨孤翎的俊眉緊緊地擰著。
“有個傻女人,覺得朕臉色不夠紅潤,所以就故意氣朕。”
他帶著血絲的褐眸斜睨著我。這個笑話很好笑麼?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