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得很漂亮,也很浪漫。”
話一出口,想是他只能聽懂那個“漂亮”二字。
“你以後就住這裡。”
“這裡?!”我驚愕地側身看著他。這裡就是一層也有百多平米,兩層加上總有三百平米不到吧。給我?雖然這裡好美,夢幻般的美,可是突然之間,我一陣茫然。
“御書房不應該是你常待的地方。以後,朕每天都會過來。”
“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將是君臣關係麼?”
“朕不是一個人來,獨孤翎也會過來,”
“獨孤?”我疑惑起來,獨孤翎是太醫署御醫,他來做何事?
而他,並未回答我的話,只是兀自地輕拉上我的手,向著小高臺走去。剛到矮几邊,他便一個攬腰將我橫抱起來,坐了下來。
輕風掠掃我的臉龐,拂動著鬢邊的青絲,羞怯的我低低地喊了一句:“你幹嘛?”
——會彈麼?
彈古琴?平日裡唱唱歌還可以,讓我彈琴,我連那根手指放哪裡都不知道,更不用說是按著幾根琴絃撥弄出聲音。
——呵,漢人女子講究的琴棋書畫,你第一樣就沒有過關。
“我,我,我就是不會彈琴而已,其他,其他,我都會。”挑了挑眉,我辯解著。
“喔?”他狐疑地看著我。
“是啊。棋,大富翁的棋你玩過麼?我下得很好。書,硬筆書法你會麼?我寫得很棒,畫,卡通畫你知道麼?我畫得很像。”
他一臉迷茫,俊逸的唇瓣微微動著,看著他不知如何啟齒的樣子,我不禁笑出了聲。
“你這麼笑朕,不怕朕殺了你。”
我斂了斂笑意,嘟了嘟唇,回著他:“那你現在殺了我好了。”
淡淡的話語,仿若是情人間的一種調情小鬧。
——好好聽著。
君要教卿,彈古琴
白色錦袖觸碰在古琴邊緣,他微抬起左手,點按著琴絃,修長手指覆在琴的另側,指尖順弦向上輕輕撥動。虛掩的窗縫透過淡淡的輕風,撩動起薄薄的紫色,琴絃中勾彈出的幾聲音動,若如風中鈴鐸,輕清入耳。尾音未落,名指摘弦,從內向外,拂弦而撥,食指抹弦,由外而內,微挑而勾。
淺轉深,深回淺;輕添重,重複輕;緩上急,急落緩。
聲宣告晰,端如貫珠,松風謖謖,流水潺潺。
樂隨風入,我已墜入那五音七律之壑,難以脫身,直到他指停弦上,側臉而望,低展魅惑淺笑,挑動我心底的那根琴絃。
“呵,又傻了?”淺淡褐眸盯著我失神的雙目,戲謔地說著。
“誰,誰說我傻了。”我的話語出賣著自己內心此刻的呆滯。
“傻女人,還想聽麼?”
免費的音樂會,誰會錯過,更何況他絕俊無比的容顏和尊貴無二的地位,可是讓我承認想聽,那怎麼行?撇了撇唇,我側過臉去,不去看他。
他略帶冷意的指側點觸在我的下顎,淡淡地說著:“不喜便算了。”
“我還沒有說,你怎麼自問自答的呢?”明知道是個小小的圈套,我就像姜太公魚竿下的那條傻魚一樣就這麼咬了上去。
“朕現在沒有興致了。”
“你怎麼這麼小氣?”
我斜睨了一下他,低望起自己落在高臺上的銀白色羅裙。
“朕突然有個想法。”
我並未言語,只是繼續著那個無聊的低望。
“教你。”
“我不要。”
“你個蠢女人,即醜又笨,若不是朕收留你,恐這世上都無人再會要你。”
“宇文——唔——”
咒罵的話還未出口,他的唇已緊緊地封在了我半張的嘴上,半吐在唇中的那個“邕”字生生地卡在了他的柔軟與我的櫻粉之間。本能地,我的手推著他,而他的手卻落在了我的腰間,只是微微一個用力,已將我的身貼在了他的懷裡,頸間的頓熱如酒醉般迅速爬上我的臉頰,傳遞到他澈水清眸中。
“罵不出來是不是很難受?”
鬆開了我唇上的那個封印,他戲謔地挑逗著我。
“討厭。”
我的眸光落在了他的衣襟上。
“既然給朕一天,朕已一分為三。其一,就是彈琴。”
“那其二,其三呢?”
“一未成,談何二三?”他輕抿的俊唇邊淺刻著一抹笑意。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