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
這邊君噬和薛景睿與另兩個黑衣人,一一對峙,你來我往,竟一時難分高下。
“你!你們能不能不要打了!”流錦低低出聲,忐忑不安的向班善喃語道。
“郡主放心,我等定會拼死護你周全,回國去見皇上,也就是你的表哥。”班善靠近流錦,裂唇一笑,輕聲說道。
歐陽亦宗見班善對流錦裝似輕薄的一笑,不由愈加的火冒三丈,‘唰’的抽出長劍,一劍直刺流錦面門。
班善大驚,和流錦一樣驚駭的瞪大雙眸,慌忙攜著流錦向右邊一個挪移,正險險避過那蓄力刺來的一劍,卻不曾想,歐陽亦宗揮出另一隻手,一掌擊到了班善的左胸上。與此同時手中長劍驟然飛射離手,一把抓住流錦的胳膊,稍一帶力便把流錦拽入了自己的懷抱。相擁的兩人凌空反轉,而後猶如一對比翼雙飛的蝴蝶,翩然落地。
班善受到重擊,丟了流錦之後便被震退了數十步,頹然跌落於地,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打溼了蒙面的黑巾。
“你……”流錦擔憂的看著地上的班善,卻不知該如何開口。馴日王朝和爍星朝素來不和,之前又大戰了三年,倘若他知道這些破壞了他婚禮的黑衣人,是馴日朝人的話,又豈會輕饒?
歐陽亦宗疑惑的凝視著懷中眸光閃爍的女子,她嬌弱的身子就這樣契合的鑲嵌在他的懷中,如此熟悉,如此安逸,彷彿只要有了她,他那空洞的心,才找到了可以棲息的港灣,彷彿只要有了她,他那蒼白單調的生命才得以圓滿,連帶著周遭稀薄的冰涼空氣,都開始升溫,開始交融。
心中盪漾起一陣暖意,歐陽亦宗募得收緊胳膊,把女子緊緊的抱入懷中,眸光柔情瀲灩,臂膀堅實有力,彷彿要把她溶入骨血般,用力再用力。
“錦兒!”男子動容,輕柔出聲低喚著那夜夜纏繞著他夢境的名字,似喃喃自語般,卻宛如驚雷,直直震入女子的耳際……
253人情
他寬廣的懷抱,那讓人迷醉的溫暖,熨燙著她的脊背,竟可以穿透彼此厚重的衣衫,直直燒灼於流錦殘喘顫動的殘破柔軟,心一陣緊揪,熟悉的痛感再次襲來,一如他溫暖的懷抱,暈染到她酸澀的眼眸,卻始終晦澀酸楚,再無一滴眼淚。
看吧,她又差一點沉溺於他虛假的柔情之中。流錦,你不要忘記,千萬不要忘記,你只是他手中厭棄的一顆廢棄,是他深惡痛絕的罪婢而已。他,你要不起!
他的一句讓她身心俱顫的溫柔輕喚,竟恍如隔世般,清晰的鐫刻於心,卻突然讓她想起那句‘端木流錦,你,再也不是本王的錦兒了!’是的,她再也不是了,回不去了,一切都已隨著彼此牽絆糾結的濃烈恨意,漸行漸遠,直至消逝。那麼如今他這又是何意?這個懷抱,剛才還在奮力呵護著他最深愛的女子,那麼,為何還要撥亂她拼盡拼湊起來的心房?為何還要企圖打碎她拼盡全力堆砌起來的笑容?
女子緊緊咬唇,合上澀痛的雙眸,男子溫熱的呼吸突然拂入她的頸窩。大掌緊扣住流錦的纖腰,把頭埋進了女子光潔的頸間。他劇烈跳躍的心臟被她恬靜純美的氣息緊緊包裹,那彷徨,無助,掙扎,恐懼,萬般矛盾與複雜的感覺彼此交相糾纏,凌亂了他的心湖,亦震醒了苦楚難明的女子。
流錦緩緩啟開雙眸,脊背漸漸僵直,伸出微微顫抖雙手,一點點掰開了小腹上那雙緊錮的大掌。而後艱難的挪轉身子,終於退離出了那席讓她既貪戀又排斥的醉人溫暖。低低垂首,隔絕了男子痛色滿溢的深邃瞳眸,緊緊攥住衣襬,似木偶般緘默不語。
男子瞳孔微縮,回眸時那幽深無底的眸猶如萬尺寒潭冷邃幽暗,再無一絲異色。
拔起地上的長劍,歐陽亦宗向地上捂著心口的班善緩緩走近。
“不要!”“茗王不要!”流錦和君噬同時急聲大呼。
寒光閃耀的長劍,遞到離班善喉嚨還有兩指的時候,卻突然定住。想自己必死無疑的班善,緩緩睜開雙眼,便觸到男子銳利和驚疑的目光。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他原以為是君煞門的人,不滿他毀約,迎娶敷悅為正妃,便刻意派人出手阻撓,並帶走了錦兒。可如今君噬卻和黑衣人戰了起來,此時她和錦兒又異口同聲的阻止他出手。那麼,這些人的身份並不難猜到。
“茗王殿下,能否看在本尊的份上,放過他們!”君噬和薛景睿早已停下了和黑衣人的糾纏,走到歐陽亦宗面前,向他抱了抱拳,懇切的說道。
男子斂了斂眸,眼角的一抹微光閃過女子擔憂的蒼白臉頰,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