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的霍然收劍,冷聲道:“君門主,本王今日便賣你一個面子,倘若以後再有這等事情發生的話,你君煞門亦難脫干係。”
“本尊謝過茗王殿下,大恩不言謝,以後定當奉還。”君噬感激的頷了頷首,向地上的班善走去。
歐陽亦宗緊跨幾步,伸手攬過流錦的腰身,足下一點,飛身向茗王府掠去。流錦身形一震,抬頭看時,男子面色陰鶩,隱匿著絲絲怒意的雙眸冷邃而幽深。薄唇緊抿著,並未再吐露過一個字。
冷風呼嘯而過,拂起女子烏黑的長髮,翻卷飛揚,輕柔的拂掠過男子冷若冰霜的臉龐。男子睨了一眼懷中微微顫抖的女子,大手一翻,反捲起自己寬大的喜袍,緊緊裹住了流錦單薄的身子,腳下靈巧的飛騰跳躍,片刻便入了茗王府。
“你還好吧!”君噬扶起地上的班善,另兩個黑衣人及不明所以的薛景睿,都走了過來。
“君前輩!你認識此人?”薛景睿扯唇一笑,輕聲詢問道。
“不認識,但我認識這個!”君噬抬手,從班善腰間拽下了那塊金色令牌。……
254情不由己
“你們太莽撞了,煩請諸位回國稟報皇上,君噬不日便回去拜會。”君噬低嘆一聲,對班善三人說道。
“謝謝閣下救命之恩!我等就先告辭了。”班善雖有所疑惑,但君噬不說,他也不好開口詢問,便向他們兩人拱了拱手,緩緩退離開去。
“君前輩!這……”薛景睿糊塗了,又是皇上,又是拜會的,到底是何意思?
“你知道的,錦兒的生母,便是我的主子,亦是馴日朝長公主庫爾君蕊。這幾人便是馴日王朝最優秀的大內高手,此次竟被皇上派來迎接錦兒回國。”君噬目送著幾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入了茗王府,歐陽亦宗帶著流錦飛身進了紫菡院,直到進了流錦原來的房間,兩人才停了下來。
“王爺,您可以放下奴婢了。”流錦微微一笑,對歐陽亦宗說道。
歐陽亦宗面色一沉,揮手撤回衣袍,鬆開了緊抱住女子的胳膊。卻只是冷冷的睨視著女子淡漠的笑臉,暗自收緊了拳頭。
流錦這才驚然發現,他把她帶回了原來的房間,而不是那間破舊的柴房。女子咬了咬唇,抬腳向外走去。
“你還想去哪兒?”男子冷冷開口,凜冽的語氣已經明確的告訴她,他很不高興!
“回王爺的話,奴婢想回自己的房間,並不是想去其他地方。”流錦攸的收住腳步,恭謹的回道。
“是不想去,還是不能去啊?錦兒,你就那麼想離開嗎?”男子呲笑出聲,嘲弄的問道。
“奴婢沒有想過離開,也不能離開。只是王爺好像忘了,以前您答應過奴婢,如果有一天您找到了此生最愛的女子,就會放奴婢走。現在言而無信的好像是……”
“你休想!放你走?你以為你惹了一身的罪孽之後,就能一走了之嗎?”男子怒吼一聲,打斷了流錦未說完的話,陰鶩暴戾的幽暗瞳眸,直直凝視著緊咬唇瓣的女子。
“歐陽亦宗,我欠的債,我會還,只是今後我的一切都與你無干,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女子艱難開口,微顫的聲音抖落出再無力掩飾的傷痛。
“還?你想怎麼還?悅兒為了救你九死一生,差點丟了性命,如今好容易保住了一條命,卻足足減少了五年的壽命。五年,你知道嗎?”男子冷呲一聲,厲聲追問,緊緊握起的拳頭,竟青筋暴起,五指割入掌心,皮肉早已破裂,卻依舊感不到半分的疼痛。
流錦驚愕的抬眸,不可置信的看著男子痛苦憤恨的臉龐,這個訊息足以震撼住她所有的感官。
“為什麼?那為什麼還要救我?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我去死,為什麼……”流錦一個勁兒的搖著頭,無淚的雙眸,澀痛難捱,猩紅的一片。
歐陽亦宗心中悲憤莫名,長臂一撈,一把便把女子拽入懷中,兩手緊緊抓住她瘦弱的肩膀,顫抖的唇便封住了女子幾乎被咬出血的唇,靈巧的舌帶著隱隱的怒氣和無奈,夾雜著心底翻攪的萬般滋味,便有些急切,有些粗暴的挑開女子的牙關,氣息凌亂的追尋到她香軟的小舌,肆意的搜刮著她口中的每一處甘甜,彷彿只有這樣他那乾涸到龜裂的心,才會得到存活下去的甘露。
男子緊緊抱住驚愕的雙目圓睜的流錦,大掌抓的她的肩膀好痛,好痛。他的唇迫切的採擷著她的甘甜,心底卻在山呼海嘯般的叫囂:為什麼救你?因為我愛你,很愛很愛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沒有了你的我,該怎麼獨活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