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老者苦笑一聲,請道:“信王先進府再說吧!”
那中年男子雙眼微閉,心中悲苦,長嘆一聲,隨老者進得府門,老者將中年男子迎到客廳,二人分賓主坐下。兩名丫環奉上香茗,分立兩旁;那中年男子帶來的管家,微一張望垂手站在男子身後。
老者端起一杯茶,細細品了品道:“信王請品品老朽這皇上御賜雨前龍井!清醇香郁,出塵幽清。”
那喚信王的中年男子心思顯然不在這品茶上,神情漠然,擺了擺手道:“襄陽被圍,朝廷奸臣當道,綱紀敗壞,國將不國,本王哪還有興致品茗!太史大人自己品嚐吧!”
那老者放下茶杯,微微一笑,輕嘆道:“信王憂國憂民,朝廷上下如果都能像信王這樣忠君愛國,大宋必不會落到如此境地!”
“哼!”信王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本王氣的是賈似道那個奸詐小人,手握軍權,遲遲不派兵去救援襄陽,每日在那西湖畫舫中飲酒取樂,歌舞昇平,有此奸賊在一天,我大宋如何能不亡國!”
老者頜了頜首,靜道:“先皇託孤於賈賊,這賈賊便除盡異己,結黨營私,官至平章軍國重事;獨攬軍、政大權!朝中一日有賈賊;自是無翻身之日!”說完嘆了口氣又道:“只可惜老朽本是世外之人,蒙先皇厚愛,坐上這護國**師之位,除了授受天命,傳旨祈福之外無甚功勳,有愧於先皇,有愧於皇上啊!”說完,躬身向著皇城方向直拜下去,聲淚俱下。
信王見張元宗一把年紀還跪在地上,心有不忍,連忙扶起張元宗,輕道:“太史大人為國盡忠,施奇術退韃子三次南侵,本王看在眼裡,記著心裡,於國於家何愧之有,太史大人切勿如此,何況本王聽下屬說,元宗大人施奇法讓那呂文煥守城之術精進,韃子圍攻襄陽四月不下,且損兵折將,大人當真是國之柱石啊!。
元宗聽得一愣,施魂黯術召鬼靈李牧幫呂文煥守城之事除了自己的徒弟靈素;靈道和玄姝知道之外,只有禮部尚書範文博知道,信王如何得知,心中疑惑,抹了一把老淚,問道:“王爺如何會知道老朽施法助呂文煥守襄陽之事?”
信王笑道:“昨日退朝之後範尚書與我提起此事,本王當時便對太史大人之高節敬佩不己!立下如此大功不居功不求名,當真是為國為民;朝之楷模!”
元宗哦了一聲,心想原來是範文博這個老匹夫洩露出去的,改日定找他算帳去,臉上神情不改,拱了拱手,忙道:“王爺鏐贊,下官如何敢當!”
信王呵呵一笑,端起茶呷了一口,看了看元宗,見元宗在等自己說話,頓了頓,道:“本王知道太史大人乃玄門正宗神道南宗宗主,法力高強,今日拜訪本王乃是有一事相求!”
元宗微微一愣,好奇道:“不知道王爺有何事用得上老朽?”
信王看了看身邊的丫環,給元宗使了使眼色,元宗會意揮了揮手,對丫環說道:“你們下去吧,門外聽喚!”
兩名丫環應了一聲,雙雙退到了門外,將門合上。
信王見除了自己的親信管家外四下己無人,飛身跑到元宗身旁坐下,頭湊到元宗耳邊上輕聲說道:“如今賈似道能夠權傾天下,皆因皇上無法制肘,放其囂張跋扈,究根結底還是皇上的原因,太史大人可這樣認為?”
元宗見信王說皇上的不是,雖是王爺,但非議人君,己是犯上之罪,一時也猜不透信王的意思,心中猶豫,微一沉默,道:“雖然有些道理,但皇上必竟己君臨天下,聖意何為,我等臣下也是無法左右的!”
信王搖了搖頭,又壓低了聲音道:“有辦法!”
元宗臉色驟變,驚道:“有何辦法?”
信王咬了咬牙,輕道:“太史認為偷天換日如何!”
元宗見信王有謀反之意,急道:“王爺想改立新君?”
信王點了點頭,眉心一堅,鄭重道:“皇上能力有限,每日只會躲在深宮淫樂,不理國事,放縱賈似道控制朝政,如果我等另立有為的新君,施新政,練新軍,提名將,將賈似道誅滅我大宋或可東山再起!”
元宗微一沉呤,搖頭道:“滿朝皆是賈黨,軍政都不在你我手中,另立新君談何容易,王爺只怕要枉費心機了!”
信王哈哈一笑,拉著元宗的手,眼含期盼;鄭重道:“事在人為,何況只要太史大人願意助一臂之力,本王保證萬元一失!”
元宗淡然一笑;不可置否,心想大宋己腐朽至極,又豈是一君一臣之事,何況自己本就時日無多,再助紂為虐,反上作亂,憑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