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孽,何苦哀哉,便推辭道:“老朽年事己高,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信王切莫以老夫為念,否則大事不成;老朽擔當不起!”
信王見元宗斷然拒絕,臉上閃過一失不悅,心中又不甘心,轉又表情凝重,嘆道:“太史大人如若不攘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起事必敗,如若這樣,我大宋勢必國運己盡,韃子滅我國邦,本王自當殉國盡忠,怕只怕江南千萬大宋百姓從些將受盡韃子凌辱,生不如死,九泉之下,本王又豈能瞑目!”
元宗知信王城府極深,雖說的情真言切,句句為國為民,其實篡位之心昭然若揭,但也不想當面拆穿,只是勸道:“非是老朽不肯相助,只是老朽確己是油盡燈枯,王爺聽老朽一言,正所謂上天誥命,天意不可違,大宋落此境地非一日之因;亦非一日之果,只望蒼天有眼,恤我百姓,度此劫難!”
信王見元宗死不開竅,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冷道:“太史大人,當真不肯助本王起事?”
“無量天尊”元宗宣一聲道號,道:“王爺,老朽本是化外之人,朝代更迭於老朽來說如過如雲煙,老朽原本久居深山,只因見戰亂頻發,百姓悽苦才答應先皇出凡入世,做這護國**師,望能守得一方淨土!信王的要求,非是老朽不肯答應,襄陽一役之後,老朽己深感歸天之期將近。即便老朽答應信王,必無法兌現承諾!信王何苦讓老朽背上這不義之名呢?”
信王輕哼一聲,臉色不悅,但現有求於元宗,也不便發怒,只是摩挲著椅子扶手,暗自揣測思量。
元宗見信王不再言語,知他心有不滿,雖自己世事早己不縈於懷,也不怕信王有何責難,但也不想落人話柄,更重要的是新近收了一名關門弟子,元宗有意傳位於他,神道南宗傳位這還需皇下諭旨恩賜,賈似道把持朝政,定然不準,所以此事還需信王協助,心想雖不贊同信王謀反之事,但也不可太過於拒他於千里之外;想到此處,心生一計,便道“王爺,老朽雖無法相助,但老朽門徒可以!”
信王聞得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忙道:“對啊!本王怎麼沒有想到!太史大人門下高徒靈素,靈道都是法力高強之輩,特別是靈道在襄陽一戰中一舉擊敗蒙古北宗高手秋難,當真是揚我大宋國威啊!”
元宗道:“王爺誇獎了!小徒也只是一時僥倖勝得秋難!”
那王府管家也知道此事,方才一直沒機會替主子說話,一見有了發揮的機會,忙拍馬屁道:“太史大人切勿自謙,主子所言甚是,老奴聽聞臨安城裡街里巷間都傳頌靈道打敗秋難之事;百姓們都將大人高徒奉為我大宋英雄,想那韃子一向仗著神道宗北宗張正一撐腰,橫行無忌;四處挑釁,己打敗我大宋多名高手,靈道此戰一血前恥,老奴雖與他只有數面之緣,但臉上也覺得光彩啊!”
那信王見管家馬屁拍得到位,眼露讚許之色。管家得主子稱讚,心裡興奮又接著道:“老奴認為,如果太史大人高徒願相助王爺,大事必成,即時新君登位,大人必然也是擁君之臣;功名利祿大人可能不在乎,但神道宗必更受皇上恩寵,封為我大宋國教也必可能!”
元宗本就沒在意這些世俗之辭,只是微微一笑,道:“多謝管家見教,元宗只是為民請命,不追名逐利,我教興亡與否,元宗願尊天命!”
管家見元宗不受好意,滿臉窘迫,一時語塞,信王瞪了管家一眼,示意勿再多言,忙又恭笑道:“本王與太史大人看法一樣,不知道大人派哪位高徒相助本王!”
";楚仲!";元宗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信王和管家皆是一愣,靈道,靈素早已聞名慣耳,乃元宗大弟子和二弟子,法力在神道宗都是頂尖高手,如果元宗有所保留,不派二人相助,至少還可派玄姝,這玄姝雖不修法術但是丹術高超,於信王來說也是如虎添翼。這楚仲的名號卻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這楚仲可是大人高徒,為何本王從未聽說過?”信王迷或不己,問道。
元宗點點頭,道:“楚仲是老朽新近收歸門下的關門弟子,亦是神道宗將來的宗主,所以老朽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哦,什麼不情之請,太史大人儘管說來!";信王微怔後,笑道。
元宗不慌不忙從袖中抽出一封書信,遞到信王手上,道:“這封是老朽的傳位遺詔,為防老朽千年之後賈似道藉機蔑我教後繼無人解散我神道宗,還望信王幫老夫將這遺詔面陳皇上和眾臣,讓楚仲順利接過宗主之位。”
信王本就有求於元宗,此種小小請求自然毫不猶豫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