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關於那個姓名不得公佈啥的。”
郝靚有些詫異地看他一眼,略想了想才開口:“可以理解,一定程度下,也可以接受。”
“哦,說說看?”
大概這人真的無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郝靚索性開啟了話匣子:“我覺得應該區分對待,能在一定範圍內公開的,不應該為了莫須有的理由去隱瞞。但不管是榮譽還是利益,什麼都不如人的生命安全重要,有時候保密,也是一種保護。”
“比如呢?”老師不愧是老師,適時的插話引導人繼續說下去。
“比如前段時間有位邊境的緝毒警被‘好心記者’曝光,他的家人便遭到攻擊和報復。而且從大局來看,保密也是很必要的。”郝靚覺得自己的話可能過於個人主義,在老師面前,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她準備拔高一下。
“怎麼從大局來說?”老師饒有興趣。
“我認為,特種部隊的戰略目的不同於常規部隊,我們的宗旨是用少數的兵力去換取更大的勝利。所以,很多時候,我們的行動會具備突擊性和突然性,或者叫先發制人,針對的目的物往往也很關鍵。舉個歷史上的例子來說吧,當然,可能你們比我瞭解得更多,我只知道二戰中期,希特勒加緊研究原子核,丘吉爾為了推延德國的研製速度,就命英國剛剛組建起來的特種部隊去炸燬德國的重水研製工廠,當時英國對這支特種部隊一直保密,資訊不對稱,造成德國防守上的疏忽,也就直接造成了德國的敗局。重水工廠被毀,德國也就不得不放慢了研製原子彈的速度。假如當時英國的特種部隊是公開的,那德國想必會做好相應的準備,英方這邊很可能就不會成功,如果德軍當時研製出了原子彈,二戰的結局如何恐怕還真不好說。”
反正是非正式的討論,郝靚就挖空心思地回憶自己腦海裡那點可憐的戰爭知識,天可憐見,她是和平愛好者,就算被迫做了警察,可警徽上印的是什麼?是盾牌是長城是松枝,肩膀上扛的是橄欖枝,不是你們這鷹那劍的,咱們不是一回事好嗎?所以,別再問了吧!
沒想到郝靚自認為很學院很正經的回答,竟然惹得帥哥老師哈哈大笑,最後還下了一句評論:“有意思的小姑娘。”
她的話有意思嗎?郝靚在腦海裡過了一下,最後認定自己的判斷:其實沒意思透了!
三十六
下課之後,張英子拉著郝靚回到宿舍,關上門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認識李白?”
郝靚眨眨眼:“你說的是青蓮居士?”
張英子高呼:“你也知道?!”
郝靚囧了,心道我就算學歷沒你高,也不是文盲啊,而且你一工科生,論文學論國學你還不一定比我強呢,當下不卑不亢地答道:“久聞其名,未能謀面。”她三歲就會背《將進酒》了,怎麼會不知道李白?當然也未能謀面,她又沒穿越。
想不到張英子一瞪眼睛,怒道:“廢什麼話!剛才不還戀姦情熱的嗎?”
郝靚又囧了,立刻反應過來:“老師叫李白?還叫青蓮居士?”
張英子理所當然地點頭:“是啊!你什麼時候勾搭上他的,我怎麼不知道?你不是說這裡除了朱海峰你一個都不認識?”
郝靚覺得自從來了A大隊,她的人生觀就混亂了,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趕緊向殺氣騰騰的張英子表決心:“我真的不認識他,你看,我連他名字都是聽你說的。”怪道這老師講課之前都不報名兒的,原來是這樣,真不知這爹媽怎麼想的,生怕生個兒子不被別人從小嘲笑到大是嗎?
張英子仍然滿臉的懷疑,問道:“那你們說什麼呢,他還哈哈大笑。”
“他隨堂提問來著,我大概答錯了。”郝靚想了想,只能這麼回答。表情實在誠懇又無辜,張英子看了她半天,沒發現什麼心虛躲閃的痕跡,終於肯放她一馬,點點頭道:“李白,行動一隊隊長,中校軍銜,外號青蓮居士,江湖人稱阿蓮,或者小白,括弧,敢當面叫的人除了大隊長,基本都死無葬身之地了,再括弧,他現年32歲,是姐來這裡之前樹立的一號目標,乖娃兒,別跟姐搶,啊?他配你太老了!”
郝靚自動忽略了最後幾句,覺得那是對自己的侮辱,她郝靚幾時淪落到要和一個老姑娘搶老男人的地步了?只是有些詫異:“行動隊的隊長,給咱們講規章制度?”
張英子右拳砸進左掌,眉毛眼睛皺成一團,搖著頭嘆息:“我也沒想到啊!要不然怎麼會措手不及,這下他可能都沒注意到我,就算注意了,印象也不好啊,真是失策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