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湧,小小的憂傷一過,便又精神起來。
“阿慕,你一定還沒用晚餐吧,廚房裡有吃的,想念阿飛的手藝麼?要不我陪你去玉樓春,就當給你接風洗塵……”
玉樓春是烏鎮最氣派的酒樓,其菜價昂貴度與裝潢豪華度呈絕對正比,而沉璧招待的洗塵宴就設在酒樓頂上,不要懷疑她的誠意,也不用擔憂她的腰包——爬房梁是不要錢的。
慕容軒僵硬的坐著一動不動,拇指與食指捏著的一張銀票在夜風中淒涼舞動。自兩人相識以來,沉璧頭次這麼堅定的推掉他遞去的銀票,懷揣一大堆吃食吭哧吭哧的帶路,然後他不得不抓起她一躍而上——他無法想象被發現後該去哪個爪窪國找臉皮。但沉璧顯然並不這麼認為,她很興奮的東張西望一陣後,還叩了叩腳下的琉璃瓦面發出感嘆,這年頭,燒製這玩意不比鍊金來得便宜吧?
當慕容軒掩面的手被拉開時,眼前已儼然鋪開野餐的架勢。
“阿慕,不要客氣喲!”
蹲在他跟前的小狐狸笑得見牙不見眼,遠遠傳來的絲竹之聲輕得像一陣風,天高地遠,紅塵中彷彿就只剩了兩個人。
時空凝滯,歲月靜好。
清淡的月光千年如一,白衣女孩仿若踏月而來,又似沐月而生,那種美好比出水芙蓉,讓人遐思卻不可褻瀆,純淨得不染一絲塵埃。
慕容軒稍一怔神的功夫,指端的銀票被抽走,取而代之的是一隻烤雞翅。
“小心被風吹走了,我先替你保管。哪,一定要記得找我要!”沉璧將銀票疊成小方塊塞進腰間,心滿意足的拍拍手,見慕容軒還在發愣,又催促道:“趁熱吃呀,我最近減肥,不沾油了,你別故意饞我。對了,你不在的這麼多天,店裡老有客人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