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去,追了兩步,意識到自己這身打扮實在是太古怪了,又只得不甘心的回頭,跑回房間去換衣服。
而杜方遙離開卻並不是要再度興師前往清風府討人,他回來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加之在路上浪費了不少時間,這一來一回,可足夠殷風澈做很多事情了。
並且既然已經想清楚了這點,他微感焦慮的心,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這葉染大活人一個,只要還在開天城,就總會有被他找到的一天,而如若殷風澈想將人送出開天城,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說起來,這出戏,也不過只是演了個開頭而已。
而此時,清風府。
汀蘭苑。
葉染拿著一塊乾淨的毛巾,坐在太陽底下,仔仔細細的擦著頭髮。
因為剛才在水裡泡過的緣故,她此時看上去更是香肌玉骨,明豔動人。
沒有一絲瑕疵的臉頰上有著一抹薄薄的緋紅,瓊鼻柳眉映襯著一對桃花眼,無需要太多的表情和姿態,就有一種無形的風韻散發出來。
說起來之前那一幕,即便是她久經陣仗,亦是感覺太過刺激,在杜方遙的眼皮子底下玩火,可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而且,她現在武功盡失,不過是普通人一個,在浴室的那段時間,如若杜方遙再待上一會,她就要屏不住呼吸,自己冒出頭來送死了。
不過還好,氣急敗壞的杜方遙在驕傲受損的情況下,帶著一身驚人的怒意急匆匆的離開了,這才讓她倖免於難。
而現在,無疑是很輕鬆的一個時刻,她知道以杜方遙的智慧,回逍遙王府不久就能想清楚這裡面的彎彎道道,不過這個時候就算是想通了,她也是安全的。
以杜方遙驕傲至死的個性來說,就算是知道她還在還在清風府,也斷然不會再度興師來要人的,最大的可能,也就是甕中捉鱉,等著她自投羅網。
而這種驕傲的另外一個方面,當然也是杜方遙個人魅力的體現,更是他對自身絕對自信的一種表現。
葉染沒理由也沒立場去評價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不過此時在這陽光底下擦著頭髮,渾身暖洋洋的好不舒服,就不免讓她多想了點。
她在想如若是她面臨著這樣的一件事情,她又會如何處理。
以她在大閹寺裡被硬生生灌輸的一些理念來說,在得知被騙之後,她一定會暴跳如雷,想必任何人,都會暴跳如雷,杜方遙也不例外。不過接下來,和杜方遙不一樣的是,她會在第一時間召集人馬,再度殺回來,殺個片甲不留。
而就是這麼一點差距,也讓葉染深知她和杜方遙之間的本質差別,雖然兩個人看上去都是很強悍的人,但是也就註定了她只能做一小撮人的首領,簡而言之,她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性格決定命運,她只能做一個殺伐果斷以命搏命的悍匪。
而杜方遙和她不同的是,杜方遙會更好的控制好全域性,會靜靜等待下一次機會的來臨,可以做到隱而不發卻很好的將不利的局面再度控制到手裡,所以,杜方遙會是一個梟雄。
所以說起來,對杜方遙那種出自骨子裡的驕傲,葉染還是極為欣賞的。
不過想到這裡,對殷風澈這個人,葉染就感覺是越發的不瞭解了。
原本以為他不過是一個清高的不隨波逐流的化外之人,哪裡知道這一連串的計謀手段使出來,比之杜方遙,竟是毫不遜色。
而且他能夠邀請杜方瀾來這裡混淆視線,很大的程度上,也是說明了他的手段和能量。
她隱隱覺得,殷風澈很不簡單,至少不像是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可是這麼一個只見過幾次面,喝過兩次酒的男人,卻是願意為了她去得罪杜方遙,她想不出杜方遙有什麼目的,即便是真的有目的,就衝著這份血氣,她也是無話可說的吧。
正想著,一個輕微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一個溫潤的聲音傳入耳中,“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迷。”
葉染抬頭看他一眼,笑道,“我在想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殷風澈嘴角浮現出一抹愉悅的笑,問道,“那你想明白了嗎?”
葉染搖了搖頭,“越想越覺得糊塗。”
“為什麼?”
“我總覺得你是一個複雜的人,至少看上去沒你表現的那麼簡單,你應該有著非凡的身世,或者說,有一種常人難以看到的野心。你的身上有種一層旁人難以看清楚的迷霧,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是怎麼修煉成功沐春風心法的,但是無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