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多少對你們都冷淡了些。哀家會找機會同皇上說的,這楚國的國事重要,開枝散葉的事就不重要了?”
江妃睫毛上還沾著淚水,委屈極了,“太妃娘娘,皇上何止是對臣妾冷淡?這一年之中,碰過臣妾身子的日子,加起來都不超過這一隻手!”她張開手掌,心有不甘,這又推了推旁邊的傅妃,“你倒是說說,皇上有寵幸過你幾次?”
傅妃不好意思地垂下頭,聲音細弱蚊蠅,“皇上有正事要做罷……”但聲音裡頭卻也隱隱透著一股幽怨。
江妃不滿道,“正事?你沒聽太妃娘娘說,開枝散葉也是正事嗎?”她扭頭看向太妃,“皇上不理會臣妾也就罷了,臣妾好心好意送固本培元的茶給皇上喝,皇上還讓太監過來傳話,把臣妾訓了一頓,說臣妾不務正事。太妃娘娘,這做妃子的正事難道不是把一國之君伺候好,為他傳宗接代嗎?皇上這樣說臣妾,臣妾……臣妾真的不知該怎樣做才能討得皇上的喜歡了……”
太妃被江妃哭得心煩,心知她這一來,自己務必出馬,才能夠讓她們兩安心回去。只好傳了太監過來備轎,“去章華宮,我這把老骨頭也該出去走走,你們就回去罷,哀家會同皇上說的。”
第三卷
第三十章 … 病入膏肓
上官凜和文昌侯已然議定由董清秋來接掌京兆尹之職,這日夜裡,解決了京兆尹陳大人,上官凜就宣召文昌侯和董清秋入宮,算是對董清秋先通通氣,明日早朝的時候,就宣佈由董清秋來接掌四品的京兆尹之職。
三下里都十分滿足。董清秋睡了一整天,自然是神清氣爽,可她進得宮來一眼就看出上官凜的氣色還是不好,但自己只能佯作不知,既然輕易就撈到了一個掌管京畿重鎮的京兆尹之職,自己當然得好好幹,快些幫上官凜取得兵權。
正想著,太監傳報說是太妃娘娘過來了。
上官凜正詫異好端端的,這太妃娘娘怎麼會往這邊來,太妃娘娘已經扶著宮女踏進殿來。董清秋趕緊跪下請安,文昌侯也向她象徵性地作了個揖。
太妃娘娘示意董清秋起來,她才約略掃了一眼太妃,不過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皺紋已經爬上了額頭,鬢髮有些灰,太妃一門心思都在上官凜身上,對董清秋看也沒看。
“太妃怎麼有空來這裡了,兒臣應該去向太妃請安才是的。”
太妃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對皇上嘆了一口氣道:“昨日是哀家的壽辰,皇上都忙於國事,不來看哀家,哀家只好自己來看皇上才是。”語氣裡頭似乎有些怨氣。她和文昌侯不同,文昌侯有著權利慾望,對於並無子嗣的太妃來說,上官凜是她姐姐的親兒子,也是她看著長大的,人老了,多少都希望得到他的關注。
文昌侯近來心情不錯,聽得太妃抱怨,不免為皇上開脫道:“皇上以國事為重,昨日是有事在身。”他們都沒有把齊雲山族人劫持上官凜的事給公佈出來。這樣的新聞於皇室於朝廷都未必是一件好事。
太妃說白了還是要聽文昌侯的,自然不好在這件事上糾纏,轉開話頭道:“皇上不來看我這老婆子也就罷了,可是後宮裡頭好好地放著兩位皇妃,皇上卻也看都不看一眼,侯爺,您倒是說說,這為皇家開枝散葉也還算得大事?”
上官凜臉色一暗,心裡明白定是貴妃又跑到太妃那裡去告狀,把她抬出來對自己施壓。上官凜上前要去扶太妃,“兒臣晚些時候就去。”
董清秋在旁邊聽著,不免為上官凜覺得可憐,好歹也是一國之君,這想跟誰上床,不想跟誰上床,應該是由他決定的,怎麼在太妃的口裡頭,他就是一頭種豬了?
太妃聽得這話,臉色稍稍好些,一抬頭看見上官凜那張慘然的面孔,不禁大駭,“皇上,您這是生病了?怎麼臉色這麼差?”
上官凜同文昌侯說話的時候,還一直坐在御案之後,文昌侯老眼昏花,看不清他的模樣,可是他現在離太妃近在咫尺,太妃一仰頭,湊著頂上藻井下吊著的燈火燭光,卻將上官凜看得清清楚楚。
上官凜鬆開手,退回御案之後,敷衍道:“沒什麼,朕一夜沒睡覺,身體有些乏了。”
“我看不像啊。皇上,哀家還是請太醫來給皇上瞧瞧才是。”太妃無論是出於自己安享晚年的角度考慮,還是對上官家負責的意識,多多少少都比較關心皇上的身體,“皇上每日裡都把心思放在國事上,宮裡頭不顧著,連自己的身子都不顧怎麼行?”一扭頭就鐵青著臉訓起服侍上官凜的小太監竹閒,“是怎麼服侍皇上的?咱大楚就一個皇上,連皇上病成這樣也不知道找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