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珍出嫁,到吃完了朱麗珍做的稀粥,這一天一夜裡,自己為什麼做了那麼多的事兒,又為什麼那樣做。他一會兒覺的有些事做的挺值,自己夠仗義的。一會兒又覺著不值,又非常的後悔,不禁在心裡罵著自己:純粹他媽的賤種,做那事幹什麼,你為了誰呀?可事情既然做完了,現在後悔也沒用了,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地方,做就做了吧。一會兒又覺著有些事,想起來叫人臉紅,甚至覺著自己卑鄙下賤,我挺大一個老爺兒們,咋那麼做事兒呢?我這人真的那麼下作嗎?張樹葉趴在炕上,獨自一人,昏沉沉地胡思亂想著。
張樹葉想的最多的事兒,還是抱著朱麗珍上喜車。現在回味起來,他自己都覺著好笑,這算啥事兒呢?車把式幫忙抱新娘子?這忙幫得那算是過頭兒了。可誰讓新娘子樂意,新郎官也同意了呢,新郎官也不想想,叫新娘子過去的情人抱著她出嫁,這不是鐵定當了王八了嗎?
張樹葉再想想,又覺著心酸,朱麗珍一和張有富拜堂,可就是人家的老婆了,她可是和自己有過那種關係的女人啊,她出嫁給張有富了,那自己是啥?自己不也是王八嗎?細想想,到底是張有富是王八呢,還是自己是王八呀?
張樹葉又不覺想到了老朱家,是老朱家一心要把朱麗珍嫁給“蔫巴茄子”張有富,誰叫這“蔫巴茄子”的爸爸是村主任,在村裡有權有勢呢?誰叫朱二他媽的又是天生的勢力眼,想要溜虛人家村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