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清減了。”
義王溫文爾雅地先一步行禮,不給任何人挑出錯兒來。
忠王到沒搭理他,掃了一眼,只當沒看見,徑直登山。
牡丹園中有假山一座,上面有涼亭,從亭中向下看,正是萬紫千紅,算是觀景最好的地處。
他一上去,義王也帶著人,浩浩湯湯地跟上。
周圍好些客人都特別有眼色,誰也不想插進去裹亂,萬一要是打起來,他們可勸不了架,看看這架勢,忠王身邊帶的侍衛那是絕對精銳。
義王也不同於往日文弱,身邊也有高手護衛。
一群客人們,很是隱秘地互使眼色,從內心深處也多多少少有那麼點兒看熱鬧的**。(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五章 前事
當然不可能打起來。
兩個王爺可都是親王,當年方容沒當太孫之前也只是個郡王,親王不輕封,整個大殷朝也就碩果僅存的五人而已。
而且除了睿王因為年紀小,是被萬歲爺當兒子一樣養大,所以還算有臉面,在大殷朝有些權勢,其它的都很識趣,不過只做閒散王爺,就是萬歲爺想用一用,也只肯擔閒差,不能當重任。
像忠王和義王這樣的,當然是親王裡最重要的人物,哪怕落到如今的地步,他們手底下的勢力也依舊不小。
這兩人要是真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起來,怕是萬歲爺也不會看重他們多年。
兩個人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個招呼,還一塊兒坐下來賞景,似乎對此次意外偶遇,並無意見,還挺高興的。
只是說話總免不了不陰不陽,彼此的眼刀子一個勁飛。
周圍的人都很自覺遠遠避開。
這倆人正互揭短處呢,真要聽到三兩句皇族秘辛,他們的腦袋掉不了,下面也要吃掛落。
外人看不出來,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遠不如他們表現出來的那麼劍拔弩張。
“那個訊息是真是假?”
義王壓低聲音,面上雖然還是一派淡定,可是聲音已經略微有些顫抖。
“江南那邊果真傳來訊息,高文淵身邊的四將,逃了肖澤和徐徹,徐徹竟然躲在羌國?”
最重要的不是兩個人,而是高文淵臨終的血書。
那血書絕不能面世。
當年的事情。要永遠掩蓋在那片鮮血染紅的黃土地上。
忠王半晌沒說話,許久才小聲道:“有線報,高澤在方容身邊出沒過。血書也許在他身上。”
這也不是確切的訊息,但他們根本沒辦法冒險。
義王的心一點點沉下去,他知道忠王說的都是真的,好半天才道:“那一年的事兒,你和我一樣清楚,要怪只能怪高……文淵的勢力太大,令人心下難安!”
哪怕現在。他提到此人,臉上還是有些不自然。
高文淵那是一尊神。
他當年鎮守西南,真真正正的國之將帥。娶的乃是太后的幼女,比萬歲爺小近二十歲的長樂公主,長樂公主乃是太后最疼愛的孩子,當年連皇帝也無法與她爭寵。
許給高文淵之後。太后娘娘痛哭失聲。哭了三天,懇求皇帝改變主意。
只是那時候,萬歲爺急於拉攏十五歲參軍,十六歲因為戰功卓著,扶搖直上,成為將軍,二十歲就名滿天下的軍神高文淵,硬是讓公主遠嫁。
當時正值屬國延國自立。羌國趁火打劫,年年征戰不休。高文淵打仗向來是身先士卒,哪怕做了元帥,坐鎮中軍,不敢輕易涉險時,也從不後退半步,再說,那會兒幾乎是賭國運的戰爭了,失敗亡國滅種也不是不可能,高文淵哪怕作為元帥,照樣危險。
好好的公主,嫁給她就日日擔驚受怕,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大殷朝能有今日的穩固,高軍神居功甚偉。
那一年,齊王謀反,高文淵大驚失色,請命去勸降,還願意立下軍令狀,若不能讓齊王撤軍,情願受死。
皇帝隨了他的意,讓他去了。
結果忠王卻披頭散髮,痛哭流涕地來密報,說高將軍乃是齊王的親信,第一個便附逆,他恐怕不是去勸降,而是去襄助。
當時高家確是和齊王關係好,高文淵更是與那位驚才絕豔的少年王爺相交莫逆,鐵打的交情。
再加上,高文淵在軍中的地位已經有些過了火,功高蓋主,取死有道。
義王又連夜報信,都是說的齊王連下幾城云云,還說他即將打到京城,領頭的就是高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