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琴聞聲大喜,撲到樓邊就喊,“救命啊,救命啊,袁琦,沒看見娘娘讓人欺負呢!”
袁琦:“……”
到底誰欺負誰?他到看那個叫君昊的小哥兒一臉快哭的樣子。
一群禁軍裝備齊全,手持弓箭,袁琦也擔心他們惱羞成怒,再釀出禍端,便笑道:“袁琦救駕來遲,還請王妃娘娘恕罪!”
他聲音清亮,這麼一喊,整個酒樓的人都聽見了,連忠王也詫異地一揚眉,站起身:“是容哥兒來了?”
方容喘息了幾下,整理衣襟,緩步登樓,撩開門簾進去,看見滿地的鮮血,也並未流露出驚容,躬身行禮道:“伯父在上,小侄有禮。”
忠王大跨步地迎了幾步,挽著他的手高聲笑道:“原來是弟妹在呢,哎,你看看,弄得這一團亂,孤王也沒有注意。”
他還大大方方向許薇姝賠禮道歉,果然是忠勇無雙的王爺樣子。
方容和他站在一起,活脫一對好伯侄。
許薇姝心下暗笑,外人看了,誰能看得出就在不久之前,忠王還派人詆譭方容,說他勾結延國,圖謀不軌,這可不是什麼小罪名,不只是毀人名聲,一不小心,恐怕方容真成了犯下叛國罪的孽子。
就那些時日,許薇姝自己都能感覺到陰森寒氣,福王府那邊都迫不及待地做出和方容關係生疏冷淡的模樣,根本就沒管許薇姝的死活。
這就是皇家,當面是好伯父,扭頭就翻臉無情。
反而是這位君昊,君家的小將軍,目中殺氣騰騰,方容一露面,懷疑的表情更濃重。
方容也不理他,反正人家是堂堂郡王,論軍功,那也只比這人高,誰讓人家是王爺來著。
說不理會他,放在哪兒,方容都有禮,一會兒工夫,這位就和忠王客客氣氣地寒暄完,走到許薇姝面前,長揖到地:“這段時日,王府一應事務,全靠王妃操持,勞煩娘子了。”
許薇姝也客客氣氣地笑道:“不敢!”
吐出這倆字,她扭頭便走。
玉荷連忙搶先一步扶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