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眼神閃爍,似另有目的,卻不知其目的為何?
秦崢轉頭。朝外頭的僕人說道:“去請夫人來見。”
“已經去叫人了,賢婿不用擔心。”總督大人說著,眼光落在秦崢綁著竹片的左腳,“這傷勢何時會好?老夫接到命令,要和兩廣總督一同打擊白蓮教徒,所以需要賢婿的協助。”
秦崢皺眉想了下:“是否戰況有變?”
“非也,反而是因為青觀山的戰況相當順利,自從賢婿想出好法子,阻擋了教徒軍的進襲,他們便潰不成軍,節節敗退,因此我軍才想要乘勝迎頭痛擊,希望早日將這些叛軍一網成擒。”
“小婿的傷勢已穩定,但要完全痊癒的詬,恐要再二個月,才能行動自如。”
總督沉下臉,頗為難地看著他的腳說:“居然還要這麼長的時間,我看你就在後方策劃行動,讓別人帶兵攻打。”
秦崢正要回話,門外的僕人報:“夫人到。”
然後還是一身華貴服飾的秦夫人芍兒,讓人扶著,儀態萬千的踏進門坎,朝自己的阿瑪行了見禮。
這時。總督大人終於拋棄高高在上的模樣,從椅子跳下,急顛顛的過來扶她:“哎呀!我的乖女兒,你懷有身孕怎樣可以半蹲行禮?來,來,快點坐下。”
他臉上的那種關心,是出自內心、不作假,真誠的舐犢之愛;惜桐低下頭,想起自己的阿瑪……
芍兒被自己阿瑪扶著,臉上也笑開了:“阿瑪就愛大驚小怪,女兒這不動一動怎行?”
總督大人笑容滿面的將她從頭到腳看一遍。直點著頭說:“好,氣色很好,看來你被照顧得很好,阿瑪很放心!”
惜桐再也無心聽他們閒聊,找個空檔轉身說是要幫夫人上茶,低著頭退出了大廳。她站在耳房前,望著天空;想起自己最後一次和阿瑪見面的情景,當時阿瑪也說了相同的話,很高興永琰善待她,還交待她要早日為皇室生下子嗣……
誰知轉眼間,骨內分離,她又是孤獨一人。
忽然背後傳來秦崢低緩的聲音:“怎麼啦?為何一臉憂傷?”
她嚇了一跳,轉身問:“怎麼出來了?不多陪陪他們?”
“沒事,是他們爺倆要說貼心話,話家常,所以我就出來了。”他說。
惜桐聽完便說:“你先自個兒回房去,我去偷聽他們說什麼。”
“等,為什麼要偷聽?”他揪著她不放。
“等一會兒告訴你!”說完,她拉過自己的衣服,向他一笑,快速繞過耳房,來到大廳的後方,將耳朵靠在窗框下偷聽。
廳裡的總督大人說:“你確定都沒有生人出現?”
惜桐心中一驚,他果然另有目的而來。
芍兒停了會兒說:“他回來這一個月,我倒真的沒見過什麼生人出現在他身旁,不過……”
惜桐緊張的握拳,慘了,她是不是要出賣自己?將自己拱出去給總督大人抓走?
“孩兒倒記得大約是二個月前,有一名自稱是秦崢額娘那邊的親戚出現。”芍兒說。
惜桐鬆一口氣,她沒有說出實情。
總督大人語氣緊張地接著問:“那人是男是女?有沒有留下行蹤?”
“那是一名年紀頗大的老****,當時女兒因為不喜有外人來,便叫丫頭打發她走……所以不知她接下來去了哪裡?”
總督大人哀叫連連:“哎!那一定是她了!女兒啊!你真是的,叫阿瑪失去一次升官的機會啊!”
“阿瑪,您在說什麼?為何女兒聽不懂?那大嬸怎會影響你的升官機會?”芍兒問。
“阿瑪告訴你,阿瑪今日來就是為了一個人,皇上下了一道密旨,要阿瑪幫皇上找尋一名女子。這名女子精於喬裝,又會變聲,所以很難抓到她,但皇上說唯一的線索就是──她一定會出現在秦崢身邊,所以要阿瑪從這裡下手,抓到那名女子。”
惜桐的心跳猛增;永琰居然為了這種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下旨給事務繁忙、戰況激烈的四川總督大人?就為了抓她回宮?
裡面安靜了會兒,芍兒接著又說:“沒有,阿瑪,這一個多月來,秦崢身邊真的沒有任何生人出現,孩兒幫不上忙,可是為何皇上要抓一名女子,居然要從秦崢這兒下手呢?”
“阿瑪也很好奇,特地派人去調查,結果根據送旨來的侍衛說,這名女人是皇上的妃子,暗中逃跑了。”
廳裡又一陣沉默,良久,芍兒的聲音才又響起:“皇上逃跑的妃子?會跑到秦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