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而且向山上伸展,坡度倍增。
有些地方連徒步行走也十分困難、草侵道路,橋山崩.除了一些獵戶與採樵的人以外,好些年旅客絕跡,無法深入山區了。
黑虎砦只是一座小小的村寨,早年是一處兵壘.所以稱砦。
目下戶不滿三十,人了不滿百,是一處偏僻遼遠的小山村。
砦門附近,一群穿得襤樓的老幼村民,皆用驚惶的神情,迎接這群穿戴華麗,輕車怒馬、神氣萬分的男女。所佩的刀劍,讓村民心中懍懍。
梁少莊主一馬當先馳入砦口柵門、直趨砦西一座大四合院前面的廣場。
這座大四合院,是本村最大的一座民宅。
紅日還掛在西山頭,天色尚早,但已預定了行程宿頭,山區行走決不可以錯過宿站,必須在黑虎砦歇宿,梁少莊主的舉動合乎情理。
他居然知道直趨這棟大宅投宿,這就有點不合情理了。
找宿處是隨從們的事,人地生疏他卻熟悉這裡的情形,而且領先行。
趕車的兩個車伕,神色有點變化,向車內的姜姑娘。低聲傳達一些自己人才知道的訊號訊息。
院門先一剎那開啟,踱出一個老門子.一雙依然明亮的老眼,頗感意外地注視著廣場中忙碌的一群男女。
下馬、卸車……一陣忙碌。
“你們在幹什麼?”老門子向在門階下馬的無儔秀士問道;“私人土地,是不容許陌生人停車駐馬的。”
“陌生人借宿,有什麼不對嗎?”無儔秀士輕搖著馬鞭一笑容滿面的道:“羅叔,呈拜帖。”
千手天君遠在三丈外、左手持有一封大紅拜帖。
“勞駕呈奉!”千手天君聲如沉雷。
手一揮,大紅拜帖飛旋而出,幻化為尺大的紅色光輪,發出高速破風的銳嘯,以美妙的外半弧飛行軌跡,向老門子飛去。千手天君是宗師級的暗器名家之一,擲這種紙製拜帖,竟然比發時金屬器物更具威力,內力功道之渾厚驚世駭俗,技巧更是令人歎為觀止。
老門子眼神一變,吸入一口氣,左手伸出袖口,食中兩指奇準地挾住了急速飛旋而來的拜帖,手略一震動、發出奇異的碰撞聲。
“老朽即入內通報。”老門子兇狠地瞥了眾人一眼,轉身入內並且掩上了院門。
“金剛指力。”無儔秀士向千手天君說:“如果他年輕十歲,他一定會立即以重一倍的勁道,原帖璧還給你,恐怕你招架不住了。”
“薑是老的辣,我已經輸了。”千手天君苦笑:“手臂略震;身軀未動分毫,天下間有此份功力與技巧的人,屈指可數。”
“他仍然對你的功力與技巧懷有戒心。”
“所以他乖乖地入內稟報。”千手天君總算流露出得意的神情。
不久,院門再開。
側門的大柵也拉開了,那是安頓車馬的所在。
“進入此門,生死各安天命。”老門子重新出現,聲如洪鐘:
“進來吧!”
“在下承情。”無儔秀士毫不介意話中的威脅凶兆、下令入宅安頓。
兩裡外,四位男女騎士策馬越野而走。
不久,閃電手與女伴,牽了蹄有點破的坐騎,垂頭喪氣奔向黑虎砦,顯然兩匹坐騎都出了意外、無法及時趕上車馬報訊。
之後,陸陸續續出現一些陌生騎士。
姜家的輕車,曾經在開封招搖,與無儔秀士一群人西行,更是惟恐開封的人不知,浩浩蕩蕩神氣萬分,有人跟蹤盯梢,是必然發生的事。
接待的人只有三五個僕從,客人無儔秀士不以為怪,在東廂安頓畢,夜幕已經拉下了。
山林暗沉沉,獸吼問起。
龍叔、呂叔兩大漢,照料妥馬匹在樹下進食。
丘星河與假書生,也在另一株大樹下,開啟食物包,嚼著乾肉脯吃大餅,吃得津津有味。
“小兄弟,你打算怎麼辦?”丘星河食罷,一面用手中擦手一面向身旁的假書生問。
“什麼怎麼辦?”假書生一時沒會意過來。
“我是說,他們住進了那家砦中首富,姓古的大宅內,毫無動靜,你打算怎麼辦呀?總不會是躲在砦外的樹林裡,等候變天吧?”變天下雨,咱們就慘了。”
一語雙關,他在談笑自若中突出主題。
“等二更後進去探看動靜。”
“進去又能怎樣?你又不願與無儔秀士為敵,怕引起周王府的報復。小兄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