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捱打而不便還手的情勢、惡劣得很呢?”
“這個……”
“師出無名,穩輸不贏。這樣吧!由我出面.找他報復理直氣壯,我製造混亂,你渾水摸魚辦你的事,我會相機策應,如何?”
“可是……”假書生期期艾艾,似乎辭不達意,很難讓人知道她的意圖。
“如果你是單純地為了看結果而來的、我實在不明白你來到底要期待什麼結果。”丘星河鄭重地說道:“不管任何結果,你都沒有插手干預的理由,起了衝突,你肯定會吃虧的。”
“你的意思……”
“除非你抱著遊戲風塵,不計得失的態度面對所要辦的事,不然,你還是放手作壁上觀吧!”
“你呢?”
“我?我根本不急於報復。”丘星河灑脫地笑:“他明我暗吃虧的決不是我。他打著九華山莊的旗號,帶了狐群狗黨四出招搖,我甚至可以在大街上逐一剷除他的羽翼,讓他一夕數驚、急什麼呢?我這個討債人不急,欠債人可就日於難過了。”
“我不會干預你的報復,丘兄。”假書生嘆了一口氣;“不瞞你說,我的實力還不足以干預他們的事,我只想知道梁少莊主到底在弄什麼玄虛,希望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是否會威脅到我家的安全。真的,除非絕對必要,我不會與王府的鷹犬衝突、而且
極力避免衝突。”
“如果,他們不向我和鐵門神下毒手,你是不會出面的.是嗎?”
“是的”
“好,我欠你一份情。”丘星河往村幹上一靠,準備假寐養精蓄銳:“我不進行報復,日子長得很呢!這期間我扮一個冷眼旁觀者,策應你偵查辦事,非必要不出面干預,如何?”
“也好……”
“你放心我自信應付得了這些牛鬼蛇神。”
“真的呀?”假書生揶揄他:“在路旁小店吃了大虧示怯逃避,連九華雙衛你也應付不了。你以為逃得過百毒無常的毒。就應付得了梁少莊主?”
“你應付得了梁少莊主?”
“那是一定的。”假書生的口氣信心十足:“九華山莊的霹靂劍術言過其實,他倚仗那把大阿寶劍耀武揚威,一比一公平決鬥,我有八成勝算。”
“三成勝算我也敢拼。很好,很好。”丘星河伸手拍拍假書生的肩膀:“趕快休歇,養足精神。”
假書生被拍得幾乎大跳起來,手足無措,遲疑地往村幹上一靠,扭頭偷偷地向他偷視。
天太黑,看不到雙方臉上的表情,兩肩相併靜靜地閉目養神,假書生卻不安地不時挪動身軀。
她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難怪無法平靜假寐。
“跟來暗中偵查的,不止你我四個人。”黑暗中傳來丘星河沉靜穩重的聲音,手也被一隻溫暖的大手輕拍:“好好歇息養神.
不然就沒有充足的精力應忖意外,定下心,睡吧!這期間,你是安全的。”
她心潮洶湧,怎定得下心?
“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她心中嚼咕:“天啊!我竟然與一個陌生的人,夜間坐在一起歇息人眠。”
但不久之後,她卻在胡思亂想中沉沉入睡,似乎她的心中沒有負擔,在這個神秘陌生的異性身邊,她深信已經獲得讓她信賴的安全感。
大廳光線不足,僅點了四盞菜油燈,另有無儔秀士的隨從,帶來了兩支松油火把。雖然增加了亮度、也帶來令人不愉快的油煙。
主人據說不在家,黑虎砦的古老大爺古嵩,很少在家逗留,平時也罕見有人登門求見。
負責接待客人的古風,是個四十來歲,仙風道骨的乾瘦中年人,似乎患了長期營養不良症.說話要死不活,但一雙鷹圖卻冷厲陰森。
古風自稱是古老大爺的侄兒,伯父不在家,他就是主人,作得了主。
在旁侍候的兩個中年健僕。也身材瘦削麵目陰沉。
偌大的大四合院,人卻少得可憐,僅可看到三五個男女行走.
大白天也是清靜冷,寂罕聞人聲。
客人是無儔秀士、九華雙衛,姜姑娘、兩位小侍女小夏、小秋。
沒備有茶水,主人相當慢客。
“在下相信尊駕真的知道家伯父的底細。”古風的嗓音陰森得令人心底生寒.真不像是正常人的聲音,形容為充聲卻也恰當。
“拜帖上的名號,已表明在下千真萬確知道令伯的底細,這也就是在下不被拒於門外的原因所在。”無儔秀士得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