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中天,狀元府。
冷劍坐在圍牆上看著在院子裡站著的容止,他最近發覺公子有點奇怪,有時候夜裡無緣無故地站到狀元府的院子裡,眉頭緊皺,神思恍惚。
容止一身月牙白錦袍,如雕塑般站著,看著緊閉的狀元府大門,有一件事讓他越來越不安、掙扎、彷徨,還有害怕。
十天前的深夜他見一道黑影出了狀元府,那道黑影是什麼人都可以,但讓他想不到的是,那道黑影竟然是水寒,他不敢追上去,甚至不敢被水寒知道他發現了。
在他觀察之下,隔三五差,水寒都會在深夜出去,直到快要天亮才回,水寒到底出去做什麼了?他不想和水寒之間有任何猜忌,可總是事與願違。
有人,容止側頭一看,他以為是水寒,可惜不是。
“容公子,水寒呢?”來人正是凌逸然,一身華貴的紫色錦袍似乎是他的標誌。
“我也想知道。”容止沒有多看來人一眼,目光又移回那道緊閉的大門上。
凌逸然的臉色有些凝重,還有冷然,今天中午水寒的舉動他全數看到了,他一直隱在樹蔭的圍牆上,可是水寒沒有告訴他的意思,因為這件事他悶得慌,既然如此,他決定親自直接問水寒,他不喜歡易水寒有任何隱瞞他的事情。
☆、風聲鶴唳04
一直在圍牆上坐著的冷劍狐疑地看了看凌逸然,凌逸然好像沒有離開的意思,難道也是在等易水寒?
今晚霧水很多,兩人一話不說地站著,髮鬢上已經有些霧水,兩人似乎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不知九王爺有何事呢?”容止臉色有些冷,不冷不熱地說道。
“和容公子一樣在等人。”凌逸然也不是吃素的,想趕他離開?他偏不給容止這個機會。
容止皺了皺眉,雖然凌逸然不知道水寒的身份,但現在看來水寒在凌逸然心中的地位不低,恐怕已經動了心思,萬一水寒恢復了身份後,後果他不敢想象,看來要儘快把水寒帶離寧城這個是非之地。
易水寒在夜裡回來從不從大門進,都會選擇番強,可是今晚,坐在牆頭那個不是冷劍是誰呢?
易水寒咒罵了一聲,冷劍怎麼會在那裡,又不好的預感,難道容止在院子裡,她現在這個樣子不能見容止,容止的鼻子比狗鼻子還要靈,一定會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和胭脂味,於是她決定回頭走繞過採桑苑,從狀元府後面進去。
“易公子,你這是要去哪裡?”
冷劍這麼一喊,易水寒的腳步止住了,院子裡的容止和凌逸然的目光很有默契地轉移到冷劍的方向,彷彿要把牆看穿透。
易水寒轉過身,笑得很燦爛,一步一步地走向冷劍,找抽?老孃就成全你。
冷劍打了個寒顫,易水寒這個表情絕對是驚豔,同時也是絕對的驚心,在夜色有說不出的詭異。
“冷劍,你好像很喜歡坐到牆頭上?”易水寒笑意不減,一雙半闔著的鳳眸滿是陰森。
“不,不怎麼喜歡,我現在就下去。”冷劍搖了搖頭,訕笑兩聲。
“既然不喜歡,我就幫你下來。”易水寒話鋒一轉,快速出手抓住冷劍的衣角,用巧勁一扯,嘭的一聲,很不幸地,冷劍狼狽地從牆頭上摔下來。
冷劍哀嚎一聲,整個人爬到地上,臉朝下,他想不到易水寒一個女子會這麼大力,他都還沒來得及穩住身形就被扯下來。
易水寒還不盡興,踩了冷劍一腳才甘心,“這是小小的教訓。”
冷劍捶了兩下地面,這還小小?他堂堂容家一等護衛,武功高強,他的名字在江湖上即使不是響噹噹,但也有點威名,什麼時候淪落到被人踩?
易水寒哼了一聲,番強進了狀元府,她才穩住身形,在抬頭瞬間就愣住了,不僅是容止在,還有凌逸然?兩人的臉色好像不怎麼好。
“你們倆這麼晚了還不睡?”易水寒沒有走過去,只是遠遠地打了個招呼,容止的鼻子很靈的,她也聞到自己身上的酒味。
可是易水寒不走過去,不代表兩人不會走過去。
兩人很有默契地來到易水寒身邊,容止的臉色更陰沉了,凌逸然眉頭一皺,酒味,胭脂味。
“水寒,你去哪裡了?”容止的語氣還是很溫柔,可是隱隱帶了一股抑制著的怒氣。
☆、風聲鶴唳05
“去了天香閣喝了幾杯酒。”她自知逃不過了,不過凌逸然的出現讓她很意外,她可沒忽略他眼中的懷疑和探究。
“一個人去?”凌逸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