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可證明不了什麼,用粉絲什麼的是作弊!”
“不是作弊。”阿爾瓦笑眯眯地轉過頭,靠著窗戶,陽光在少年身上鍍上金邊,“因為喜歡和好奇,想靠近卻不知如何做,想要談及某個人卻不敢讓別人知道自己對他的喜慕之情,害怕挫折,害怕嘲弄,所以總是不停地小聲議論對方的不足,裝作討厭對方,其實心底明明喜歡得不得了這種心情,誰沒有過呢。”
這種少男少女般的中二心誰沒有過呢,阿爾瓦聳肩表示。他只不是稍微表示出自己其實很好接近而已。
誰知刺蝟頭聞言卻突然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你你你了半天,氣急敗壞地撂下一句你以為你知道什麼,扭頭拉開教室的門。
阿爾瓦莫名其妙,然後反應過來。
啊,是不是某種程度來說,某個人也算是少男少女中二心。
,“正好,你們兩個都在。”布倫特先生出現在門口,勾勾手示意剛走出幾步的刺蝟頭回來。接下來校長先生告知的訊息,令他們兩人嘴角都抽出了。
“你要我們收那個敢對布魯諾先生說三道四的臭小鬼為學生?不可能!”刺蝟頭重重地哼了一聲,臉一別,頭一揚,一點面子不給。
阿爾瓦沒那麼直接,“布倫特先生,謝謝你的賞識,但是一下子從學生轉變成老師,又是教導高年級學生,我們可能不能勝任。”
“啊,其實能進到複賽就已經有職業音樂師的資格,如果真等到你們進了決賽贏了比賽,我就不可能同時請得起你們兩個人,所以不要以什麼資格不夠經驗不足做藉口哦。”布倫特笑啊笑,笑得阿爾瓦頭皮發麻。
“而且,吉爾那個孩子不是天生就是那個脾氣,父母雙亡,生活艱苦,缺少關愛,性格偏頗也是沒辦法。”
刺蝟頭翻了翻白眼,嗤笑了一聲,
“好像就他一個人好痛苦好特別。”
阿爾瓦也乾巴巴地說,“比起他,我覺得學者號的同學親友更讓我難過。”
布倫特先生嘆了口氣,不容違逆地說,“總之已經決定了,他會去上你們兩個的課,我相信有那個資質,如果一個月後,你們還是無法接受有一個這樣的學生再來找我!”
“你在開玩笑!”刺蝟頭沒好氣地說。
布倫特先生顯然也不是個耐心的人,他指著自己的臉,看著刺蝟頭,“你看見我笑了嗎?”
“一切就這麼定了!”布倫特先生斬釘截鐵。
“他如果敢進我的教室,見一次打一次。”刺蝟頭威脅。
“如果發現有虐打學生的情況,你們的職業音樂師資格就暫時別想拿到手,注意是你們!”
布倫特先生離開後,刺蝟頭憤怒又不解地問,“我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了他,明明在救生艙認識的時候挺好的一個人。”
你當然得罪了他,在開學儀式上,當著所有人的面。阿爾瓦看著天然粗神經無語。“你準備好講些什麼了嗎?”
對於上課,從來只當過學生的阿爾瓦表示壓力很大,他從來都是循規蹈矩的學生,也許是最勤奮的學生,卻不是最討喜的學生。
“暫時沒有,不過到時候總會有辦法的。”刺蝟頭坦然表示無壓力,隨意的態度讓人弄不清他是胸有成竹還是根本就不負責任。話說回來,混音至少還有以前的老師做模版,他的返祖音樂要怎麼講?從音樂史開始講?根本不存在的東西要從何說起……
直接上技術課吧,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樂理課,混音上過這種東西嗎?
第三十一章
乘著中午吃飯的時間,阿爾瓦強迫自己回憶起幼時的初級鋼琴課程,一點點將最基礎的五線譜和音符在講義板上標出,又試著做了幾個變音訓練,從簡單的單音節到和絃難度不等的安排了幾道題。按照當初的標準,這些上一節課應該是沒問題的。反覆過了幾遍阿爾瓦自認為沒問題,便開始了漫長的等待與煎熬。時間在困頓和憂心中,小跑著溜過。
阿爾瓦該慶幸鈴聲響進教室這一珍貴的傳統保留至今,不然他便一覺醒來便錯過了上課時間。站在教室門口,回想起自己已經是老師,不需要趕在上課鈴聲之前衝回教室的阿爾瓦深吸一口氣,開啟門,第一眼見到的便是一排排整齊地坐在下面的學生,但阿爾瓦卻高興不起來。
一眼掃過去,他的眼皮直跳。
“沒有選修返祖音樂同學請自動站起來給站在後面選了課程的同學讓座。”密密麻麻整整齊齊全是人,他的花名冊上的名字才十幾個,其餘人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