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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穿著標有綠色標誌製作系校服的同學,沒錯說的就是你,麻煩你至少換身衣服再來蹭課。還有……
“刺蝟——安德爾教授,麻煩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出現在我教室裡?”
“這有什麼關係嗎?反正上兩個人的課也是上,上一群人的課也是上。”刺蝟頭坐在下面笑得一臉陽光燦爛,笑得十分欠抽。
“至少請你把位置給學生讓出來。”阿爾瓦無語了。
安德爾聳聳肩站起來,笑嘻嘻地拍了拍身邊戴眼鏡的高個子男生一下,用陰暗的表情微笑著
“要好好上課,不能給教授添麻煩哦。”
是那個在開學儀式上搗亂的學生。不過看樣子刺蝟頭沒打多狠,因為男生正凶狠地瞪回去,然後不懷好意地看向講臺上的阿爾瓦。真是麻煩的小鬼。
阿爾瓦拿出講義板開啟電腦,簡單說了句現在我們從五線譜開始講便開始上課。其實他也很想來一段鼓舞人心的課前話語,但鑑於適得其反的例子就坐在下面,他還是作罷。
學生們學的很快,而且聽得認真,作為老師,阿爾瓦本應該很高興,但現在他卻滴汗了。
太快了,三分鐘記熟五線譜和音符,佔了基因便宜的新人類果然恐怖。
單音節試聽訓練很快也結束,下面的吉爾同學露出也不是很難嘛的自得表情,結果被站在一旁的刺蝟頭一巴掌從後腦勺糊了過去。兩人又開始互瞪。
“咳咳,下面開始和絃試聽。”
他就不信和絃也有那麼多人能一次就聽準!曾經栽在和絃上的人憤恨表示。
和絃的確複雜了些,準備的歌曲也比較複雜,底下的學生終於開始忐忑了,生怕被阿爾瓦點起來回答問題。阿爾瓦微微笑著,心裡的小人卻是在叉腰哈哈笑到,終於讓我考到你們了!但出於自己當初的悲催記憶,阿爾瓦沒有惡趣味點人回答。折騰人是不對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孔夫子講得還是有道理的。
於是阿爾瓦開始飛快地講解難聽清且易錯的地方,末了講完,滿足地問了一句,聽懂了嗎?
下面的學生純良的點點頭,然後望著阿爾瓦。
阿爾瓦滿意地點點頭,也望著下面的學生。
咦?好像有什麼不對。
講臺下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在等著繼續。
但是他的課已經上完了……
可以提前下課嗎?
糟了……
“教授先生,難道你就準備了這麼點東西?”吉爾同學不懷好意地問。
底下群眾的眼神開始變得懷疑,阿爾瓦內心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跳腳。
這種時候該幹什麼呢?沒錯,就是東扯西扯,大學教授的最愛!
談星星談月亮,從詩詞歌賦扯到人生哲理!
臺詞錯了……是談殖民地談水星,從五線譜聊到音樂美學。
阿爾瓦靈機一動,講起了自己熟悉的鋼琴的構造,由來和演變。以及與鋼琴有關的小故事。
月光曲的故事聽得許多女學生感動不已,看看時間阿爾瓦表示鬆了一口氣。
“教授先生,不好意思我有問題要問。”吉爾同學舉起了小手,阿爾瓦教授表示很想裝作沒看見。
“雖然你將鋼琴的構造毫無保留地告知給我們,我們應該很感動,但是這難道不是需要代理商批准的事嗎?”不需要點名也自動問的學生。
阿爾瓦想起了某個笑得一臉憨厚的人,還有那瞎眼的雞冠頭,面無表情地用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冷淡聲音簡潔說
“死了,和學者號一起。”
啊,真好,教室裡一下廢話少了好多,安靜了不少。阿爾瓦安慰地想到。
吉爾同學甚至直到下課都沒有再舉手。
“教授,您好,我是製作系的學生,我剛才看了下,這個鋼琴的不少部分都可以精減,為什麼要選擇一個將體積做得這麼大的製作方法?”
啊穿綠色標記的製作系學生你怎麼還在?
“如果我對你說,依照現在的科技手腳外表已經變得可以精減,只需要將大腦挖出來與機械聯網便能存活,你願意嗎?”
他為什麼會舉個這樣的例子?
製作系的學生被這個例子嚇了一大跳,臉色變了變,似乎也難以接受這樣的‘精簡’。
“音樂寄託的大多時候是感情,和音樂一直相伴著的是我們的樂器,很多時候不是需不需要的問題,是舍不捨得的問題。習慣了就難以丟棄,會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