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風。
卓天雄收了刀,忽然道:「孫兄可知我本是用劍的?」
孫天羽道:「這個小弟還不知曉。」
卓天雄自顧自說道:「劍是百兵之祖,但戰陣衝鋒的時候,遠不及使刀凌厲簡便,為了保命我就棄劍用刀。」
孫天羽知道他有話說,也不介面。
卓天雄敲著刀背道:「可笑我堂堂一個將官,竟做了偏獄一名小吏,有時氣惱起來,恨不得把這幫鳥人殺盡,落草作一名山賊。 不知孫兄可有此想?」
孫天羽笑道:「小弟不敢。」
卓天雄點了點頭,「作賊確非上策。那孫兄為何要殺閻羅望呢?」
孫天羽頸後毛髮一聳,握緊刀柄。
卓天雄抱肩打量著他,「依你的功夫,當名捕快綽綽有餘。 我背過案子,只能做了獄卒,你又何必屈居於此?」
孫天羽吸了口氣道:「卓二哥有何見教,請直說吧。」
「好!我卓天雄有擔當的漢子,只因時運不濟才落到這鳥監獄裡。 孫兄有何圖謀,算我一份。」
孫天羽半晌露出一絲笑意,「卓二哥果然快人快語。 圖謀不敢,只求保命罷了。」
卓天雄拱了拱手,道:「孫兄有事在身,兄弟不再相留。等孫兄回來再做商量。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儘管開口。」
孫天羽也一拱手,便待離開。 卓天雄把刀插在背後,忽又說道:「那丹娘遲早要被論罪官賣,況且又被人汙了身子,說難聽些就是隻破鞋,左右不過玩玩而已,何必為她行險。 」
孫天羽微微笑道:「等小弟玩夠了,自然會處置乾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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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天雄不再多說,隨便綁了傷口,大步離開。
43 送獄
卓天雄並沒有說感恩的話,甚至用出手相試說明他不是一個感恩的人。這反而讓孫天羽放了心。他雖然不到而立之年,見過的事卻比尋常人一生都多,世上最靠不住的莫過於恩情,還有把恩情掛在口邊的人。
卓天雄挑明瞭先試他的斤兩,如果孫天羽斤兩不夠,就是有天大的恩情那也一筆勾銷。
在這豺狼坡,卓天雄算是條野心勃勃的漢子,只因犯了軍紀淪為獄卒,沒有機緣也就罷了,一旦尋到時機,必不會甘於老死獄中。現在,他會是孫天羽最靠得住的幫手。
不過說到圖謀,卓天雄未免太高看了他。孫天羽說的保命也並非推託。如今最要緊的莫過於白孝儒的逆案,白雪蓮性子堅毅,那個魚目混珠的伎倆對付別人猶可,對付白雪蓮毫無用處。一旦翻案,他們身為獄卒,罪加一等,一個個少不了要人頭落地。
若想坐實此案,何清河這一關必定要過。 魚目混珠不成,只有借刀殺人。此計他跟劉辨機商議多時,如果說當初還有半分把握,現在連半分也沒有了。但病急亂投醫,拼上一試總好過束手就擒。
再有二十天,何清河便到獄中,他現在就應該離山一行。但還有樁事要先結了,才能放下心來。孫天羽滿心慾火此時都消褪得一乾二淨,他放開杏花村,半路轉入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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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蓮被送回來時已經昏迷多時,但身體仍不時抽動。她臀上原本帶傷,此刻趴在地上,兩半屁股無法合攏地向外張開,露出中間一個血淋淋的圓孔。那隻柔嫩的屁眼兒被插得看不出絲毫痕跡,失去黏膜的肛洞像是被人剜過,裸露出內部的紅肉,上面血跡已經乾涸裡面依稀能看到一些凝固的顆粒。
何求國道:「白表子好一條肥腸,被咱們拿雞芭揎得滿滿的,還用鹽醃過…
…」
薛霜靈媚笑道:「大爺原來是做肉腸的。不過人家都是先取了腸子再做,大爺是就著白表子的屁眼兒做了。」
何求國哈哈大笑。薛霜靈鄙夷地踢了白雪蓮一腳,「你也有今日啊,白大捕快。」
何求國道:「要不是這表子,你怎麼會落獄?再過幾天何大人來獄裡,你只要咬得死死的,就夠你出氣了。」
「可不是嘛。」
何求國俯過身來,悄聲道:「只要你咬定這表子,我們兄弟聯名給你作保,讓上峰饒了你性命。連上次越獄的事也都替你瞞過了,到時判下來,在獄裡坐上半年,事情一冷,就放你出去——知道了嗎?」
薛霜靈揉著腳踝笑道:「那可多謝您了。」
何求國滿臉麻子都笑成彎的了,心滿意足地去了。薛霜靈臉上的媚笑漸漸冷卻,她摸住白雪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