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個活兒,誰能幹哈啥,誰幹啥,看人家幹甚?多幹哈點,能累成嘛?
〃力氣能長出來的,用完了再長,你留哈它幹啥?
〃甚叫吃虧?一家子人,你家就是真吃哈了虧,也沒讓外人嫌哈,你怕個啥?
〃年輕娃娃,要厚哈。〃
侯家的年輕人原本就沒指著德臣爺去給自己去評理,只是想找人發發怨氣。可他們沒有想到能讓德臣爺給教訓了。德臣爺這一通長篇大論,把個侯家年輕後生們數落了得一肚子窩囊。不痛快歸不痛快,可也不能惹德臣爺不高興,還得哄著德臣爺,說些子德臣講得在理的話。
總算是把德臣爺哄高興了,可是侯家兄弟們的火就可更大了。
可是火大又能怎麼辦?沒地方講理去呀。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侯家兄弟們找德臣爺的事兒,讓呂家兄弟們知道了。呂家兄弟們也不是省油的燈,時不時就用德臣爺的話,燒一燒侯家的兄弟們。呂家兄弟這樣買乖,更讓侯家的兄弟們憤怒。
侯七回來前,面對這種形勢,侯家兄弟們束手無策,只能忍著,忍不住就在背地裡小聲罵幾句。現在好了,侯七回來了,侯家兄弟們有主心骨了。更何況七哥是個敢說敢幹的主!
雖然侯家兄弟們想來看侯七,可是,呂有財天一明就給侯家兄弟們派了活,讓他們再挖一口存蘋果的窯。
挖這做甚?天一涼果子就送走了,挖它做甚?再說,今年的果子結得也不多,原來的窯夠使了,還挖它做甚?這不是折騰人嗎?
對於呂有財的派工,侯家兄弟甚是不滿。可是,不滿歸不滿,呂有財是隊長,隊長派了活就得幹。於是,侯家兄弟還是去幹了。
侯興富把德臣爺送回了家,自己找到兄弟們,和他們一起幹起來。
兄弟們見興富來了,便問他一早去哪裡了。侯興富告訴他們,自己是陪著德臣爺去看侯七了。
一聽侯興富是去了侯七哪兒,兄弟們便七嘴八舌地問起他:〃興富哥,德臣爺說甚沒?〃
〃沒。他老只是盯著七哥的大紅馬看了半晌。七哥帶了匹大洋馬回來。〃侯興富回答說。
〃七哥帶回來匹大洋馬?七哥要做甚咧?〃
〃七哥的大洋馬,可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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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侯七帶回來一匹大洋馬,侯家兄弟七嘴八舌地問起來。
〃七哥的大洋馬可美氣咧。又高又大,威風得緊咧。〃提起大洋馬,侯興富眼裡放出了光。
〃興富,七哥說甚沒?〃有人更關心侯七,便**來問。
〃對,七哥說甚沒?〃侯家兄弟一下又被侯七引過去了。
〃呂有財去了,七哥沒法說。〃侯興富只能放下馬,繼續答著。
〃呂有財去做甚?〃聽到呂有財去了,有人緊張地問。
〃誰知道?〃侯興富搖了搖頭。
〃定是不甚好事。他家準是想著讓七哥來挖窯。〃有人插嘴說。
〃他想得美!呂有財,他連七哥的大紅馬都弄不哈。〃侯興富撇了撇嘴說。
人們一聽,來了興趣,吵嚷著讓侯興富趕緊講講。
〃呂有財家託大,進門就叫老七。大紅馬不愛聽了,衝過去不讓他進。沒得辦法,呂有財只得叫老哥。是七哥出來抱住了大洋馬,呂有財才像個孬種,溜進了七哥家。〃侯興富開地說。
〃該,他個孬種,就應該這樣懲治哈。〃有人解氣地說。
眾人一聽,都解氣地笑了。
〃七哥回來哈,他呂有財也不敢張狂了,進了門,衝咱個也直點頭。咱個沒理他。〃侯興富解氣地說。
〃興富哥對著咧,就是得給孬人臉色看一哈,不然他以為咱家好欺負。〃
〃他呂有財就是個孬人,七哥回來了,看他還張狂甚。〃
眾人又七嘴八舌地搶說。
侯興富不說話了,讓眾家兄弟可勁地說。
說過一陣,眾兄弟過了癮,不說了,又看著侯興富。
〃你們沒聽到,那大洋馬吼起來,才威風咧。呂有財就是讓大洋馬給吼來的。莊上的人也聽到了,也湊來看馬。可那馬,誰都不讓進,可威風了。一莊子人,只能站在七哥家院外頭站哈。〃侯興富說到這兒,開心地看著眾人。
〃後來?興富哥快說。〃有人迫不急待地說。
〃後來,德臣爺跟我們出來了,德臣爺要回,大洋馬走到德臣爺近旁,跟德臣爺好一通親。德臣爺也可待見大洋馬咧。德臣爺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