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倚在牆角不知是睡還是暈,早已人事不覺,大皺眉頭,也不說話,轉頭往外走。
待唐流適應了光線重回頭看他們,只看見齊王彎腰讓路,那人穿了身玄色長袍,頭上裹了紗巾,一直披垂到腰下,紗質極輕極佳,在房中無風自動,飄飄逸逸的一個背影,比齊王矮了許多。
再要細看,人已經出去了,牢門關緊,房內復轉黑暗,若不是走廊裡猶有腳步聲,她幾乎疑是自己的錯覺。
清晨時,居然有人進來給長青看傷,清洗傷口敷藥,並細細包紮。那人是個山羊鬍須的老者,手上枯瘦似老藤,看了長青半天,不住地點頭,“真是副難得的好身子骨。”他撫著鬍鬚,又來看唐流的傷,提筆寫了藥方才走了,侍衛拿了方子煎出湯藥,喂兩人喝下。
到了晚上,又端來飯菜,居然菜色整齊,魚肉鮮湯豐盛,唐流看了倒有些發呆,摸不透齊王少相的路子。
吃了飯,有人來帶長青出去。
“別怕。”臨走時,他看到唐流燻兒緊張的模樣,勉強笑,“大不了打一頓,我倒不怕他們會殺我。”
過了約一個時辰後他才被送回來,不但毫無用刑的痕跡,居然還梳洗了一番,傷口也全部換了新藥。
“怎麼回事?”唐流奇怪。
長青還未開口,已有侍衛開啟牢門來拉她出去。
“算了。”長青嘆,“你去了就知道了。”
“姑姑。”燻兒見她要走,大急,衝過來要拉她衣裳,“不要留下我一個人。”旁邊侍衛將他攔腰抱住,按在一旁。
“住手。”唐流也急了,怒道,“我跟你們走,不許傷害他。”
她低頭對燻兒道:“好孩子,在這乖乖等姑姑,沒事的。”又在他圓圓的小臉上撫一下,轉身跟侍衛走了。
他們先帶她進了一間側廳,裡面設了木桶熱水,居然有婢女端著皂角手巾候在一旁。
“王爺有令,命婢子們服侍姑娘沐浴。”帶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