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
“山木給我打的電話。”手冢把水杯放到桌子上,坐到一邊。
斜眼撇過去,前臺的某人立刻裝作繁忙的低頭收拾東西,她轉回頭,吐出來倆字:“多事!”
不去理睬她的不滿,手冢掃視著周圍的狼藉說:“今天好在人不多,不然山木也沒辦法收場了。你內力調息好了嗎?”他探過兩指摁住她平放在桌子上的手腕。
“差不多了。”任他探究,流夏不在意的回答。
微皺眉,他收回手,認真道:“你應該去一趟道館!”
“不想去!”她乾脆的拒絕,吞了一口清水,起身走向好久沒碰的鋼琴。
隨著輕靈的音樂聲響起,他沒再說話,走過去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安靜傾聽這許久未聞的天籟。
悠揚的鋼琴聲,緩緩的飄蕩在這已經沉寂多時的街道上,低低沉沉,有一絲悲傷,還有一絲迷茫。
Chance裡的人逐漸開始增多,全都默契的靜靜坐在一旁,沒人開口。
對面服裝店裡,幾個小姑娘趴在玻璃窗邊,在嘰嘰喳喳興奮的討論。
“忍少爺終於出現了,我還以為他不來了呢。”
“就是就是,都好幾個月了,一直沒來。”
“現在好了,希望忍少爺以後不要再動不動消失了”
其他人深以為然的重重點頭。
“哎,你們看他今天穿的好像是校服哎!”其中一個女生突然指著那邊叫道。
“啊,就是哎,好像是冰帝學院的。”
“那個貴族學校嗎?啊,果然是個少爺啊!”一個小女生手捧著臉,星星眼的說。
“說得是吶。”另外一個同樣眯著眼做夢幻狀。
“吶,你們剛才說那個彈鋼琴的叫什麼?”身後傳來冷冷的詢問聲。
她們趕忙回頭,這個渾身冒著“生人勿近”氣息的大少爺自從來了之後,就一直坐在玻璃窗前直盯著對面咖啡廳,也不說話,也不買東西,要不是覺得他挺帥,挺不好惹,還有扔出來一張支票的份上,她們早就……嗯,她們什麼也不會做……
“啊,先生說的是忍少爺?他很有名的,你沒聽過嗎?”
“是啊是啊,他鋼琴彈得特別好,聽說那個什麼音樂界大師赤暮勳實都很欣賞他的。”
“還有啊,忍少爺武功也很厲害的,去年有個人找茬,被忍少爺給打慘了……”話沒說完,被他一揚手打斷。
“他?忍少爺?”那人低語思考道。
眾人都不敢打斷他,過了一會,他抬手指著坐在鋼琴旁邊的男生問道:“他們什麼關係?”
“啊,那個那個,我知道啊,是青學網球部部長手冢國光!”
“嗯嗯,我也見過我也見過……”
不耐煩的敲了下桌子,清脆的聲音立刻打斷紛紛興奮聲,他冷聲道:“本大爺想知道他們什麼關係?”
幾個女孩子一瑟,囁囁喏喏說不出話來。
望著那沉得不能再沉的臉,一個女孩子終於站出來,顫微微的說:“我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關係,不過經常一起過來,大概是朋友之類的吧。”
其他人紛紛附和。
“經常……一起過來?”這聲音寒意凍人。
“是這樣沒錯。”小女孩弱弱的開口。
“樺地!”
“Rusi!”
“本大爺今天晚上要見到所有關於忍的資料!”
“Rusi!”
承認吧,剛才相搭在一塊的兩隻手,刺痛了他的眼。
“真田說了。”待一曲終,手冢淡淡開口。
“什麼?”流夏心不在焉的回。
“你的道歉,不二他們認為沒有必要。”
片刻後,她才答道:“是嘛。”
“菊丸說雖然很生氣,但這些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別人無法置喙。”
“這不像他說的話。”
“嗯,轉述大石的,不過我們也都是這麼想的。”
“這樣。”她鈍鈍的一指一指點選著琴鍵,自語道。
零零散散的樂聲中,手冢說:“我這周去德國,可能要待一段時間。”
“德國?”她忽然想起來某人說過的話,不禁微揚了一下唇,說:“去治療手臂?”那個彆扭的傢伙,結果還是做了呢,不知不覺間,心底的陰霾飄散了許多。
“嗯。”
“祝你旅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