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無錢安葬。”
喝了一口酒,又繼續說:“於是你便要賣身葬夫,然後就想委身於我。但我說,不行,因為我已有心上人,我的心上人雅號紅菩薩,所以,大嫂還是少打我的主意吧。”
他自說自話,好像已看破婦人的心事。
被他拒絕,本應悲苦。她卻揚眉俏笑,“嚶嚀”一聲,撲到他懷裡。
捶打他的胸膛,豔聲說:“郎君,這世上就你能討我歡心。”
抱緊她,低頭一看,剛才還素身戴孝的婦人,此時已變回豔麗無雙的紅菩薩了。
牽起她的手,輕問:“難道你還懷疑我對你的一廂真情?怎麼還要試我的心意?”
嫣然一笑,巧舌回:“什麼試不試的,我幾時懷疑過郎君?人家剛才是和郎君鬧著玩的。”
虛情假義也是情義,誰說無趣?
“我在山裡給你留的禮,收到了嗎?”
“你是說那些小妖的內丹?”紅菩薩撇嘴一笑:“收是收了,但沒太多用。那些小妖在正西妖界都是上不了檯面的,他們的內丹加在一起才能有幾年的造化?”
“那倒也是。不過,如果是斷山力王的內丹……”
他停下來,輕笑。
話說一半的滋味最叫人難受。
他肯為我去弄斷山力王的內丹?
再也受不了這種誘惑,她踮起腳尖,親在他耳朵上,甜膩的說:“我知道郎君的本事大,如果想弄到正中妖祖的內丹,也一定不會失手。”
摸了摸溫熱的耳朵,無限陶醉,輕笑:“斷山力王內丹的事,並不難辦。”
轉頭陰鬱:“但如果過不去現在這一關,連正中妖界都走不到,還談什麼內丹不內丹?”
“難道郎君有難了?是又短了錢用嗎?”生怕丟了力王內丹,忙將包袱塞到他手裡,急說:“包袱裡是我在燒煉小妖內丹時撿到的珠寶首飾,還沒來得及當成銀兩,郎君可以先應急。”
那些不成器的小妖內丹她果然也要,還真是節儉。
心中暗笑,接過包袱,果然有些分量。
仍是愁眉不展,嘆息說:“若想取斷山力王的內丹,須有道法童男子的相助,但他恐怕不會再與我前行了。”
“怎麼?郎君和他破臉了嗎?”
“不是,就算為了你要的初次元陽,我也會委曲求全。”搖了搖頭,再沉聲說:“是蛇王女兒和童女被人挾持了,如果救不出她們,就沒有送嫁一說,他也自然不會與我結伴了。”
“原來是有人從中作梗!”恨恨的呸了一聲,又問:“難道以郎君和童男的本事,也鬥不過這人嗎?”
有斷山力王的內丹做餌,無論說什麼,她都會信。
“那倒也不是。”白無常搖了搖頭:“這人的本事沒多大,但卻是仙家的人,不太好下手。況且,又不知道她把童女和蛇王女兒藏在什麼地方。”
束手無策,仰天苦嘆:“這回可是真正的受制於人了。”
只要對手的本事不大,就不必怕他!
“有什麼不好下手的?仙魔本就不兩立,郎君如果有顧忌,我來替郎君出這口惡氣。”紅菩薩推開白無常,眼神裡閃過不屑。
走近她,納入懷中,輕輕撫著瘦背,長聲感慨:“有你這話,此生足矣。”
情語後,又為難的說:“出氣不難,可以秋後算賬,首要之急是尋回兩人。”
尋人?可真是問對了幫手。
跳出他的懷中,咯咯一笑,調皮的一眨眼,反問:“郎君還不知道我的真身是什麼吧?”
“你我已許終身,無論你的真身是什麼,我都歡喜不盡。”
“好叫郎君開心。”紅菩薩又是豔笑:“我的真身是赤鏈蛇。”
“難怪你的雅號是紅菩薩。”
用手指颳去她臉上的雨水,疼愛的說:“其實你大可不必告訴我,我剛剛說過,你的真身就是我的命中註定。”
“哎呀,少些甜言蜜語吧,我都要醉了。”緊貼著他,扭了扭柔軟的身子,讓他嚐盡甜頭。
又輕輕問:“難道郎君不知道,蛇會打洞,是地遁的行家嗎?”
“我恨不能把你含在嘴裡,怎麼捨得讓你鑽入地下?”
他只顧說情話哄我開心,看來已真的對我痴情。
“難道郎君又不知道,天下尋味,蛇信子數第一嗎?”
“所以?”微微皺眉,滿臉不解,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明眸巧笑:“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