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指給我童女與蛇王女兒最後的所在,我就能尋到她們的去處。”
有蛇信子尋味,還愁找不到人嗎?
“原來你真是我的命中註定!”
頓時面目大喜,捧起她的臉就要親吻,又突然皺眉嘆息:“唉,一時嘴饞沒忍住,又喝了酒,可別毀了你的摧心術。”
摧心術不能受酒氣這一說,原本是紅菩薩編造出來推託白無常的,現在反倒成了白無常不與她親熱的最好藉口。
主動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她又對白無常叮囑:“既然挾持兩女的人是仙家的人,必能感知妖氣,我在遁地時,須不能讓他看出痕跡……”
“你儘管行事,我來引開她。”不待她叮囑完,立即接言。反過來叮囑她:“救出童女與蛇王女兒後,切莫傷了她們。還須有她們做引子,才能吊著童男與我一路,也好盤算斷山力王的內丹。”
“郎君也太小瞧我了,天下童女何其多?我就算再嘴饞,也不會打這個童女的主意,她身上可著落我的內丹還有童男的初次元陽呢。”
有夢就好,管它成不成真。
“我前生行了多大的造化,今世才能得一個聰明如你?”白無常滿意的一笑,揀起地上溼透的油傘,遮在她頭上。
接過油傘,軟軟的與他偎在一起,無盡風情。
溫柔了一會兒,順手給她指明方向:“村口第一家飯館,名為鄰家小廚,主人就是仙家,酒堂就是童女與蛇王女兒的最後所在。”
只要有味可尋,一切好辦。
“好。我先在地下等,等郎君引了仙家出酒堂,我就立即行事。”
拋開油傘,滑出他的懷抱,剛要遁地隱身,突然回頭皺眉問白無常:“郎君,我先前扮的小寡婦,自認沒有破綻,怎麼偏偏被你瞧穿了?”
“藏身於樹洞逃命,周身哪會如此整潔?剛剛喪了夫命,途中哪買孝衣?從山裡走來,繡鞋怎能不染泥土?”白無常說完,輕輕一笑:“但這些都是其次,主要是我對你日夜思念,佳人就在眼前,我又怎會認不出你?”
自以為天衣無縫,卻隨隨便便就被他說出三個破綻。
調皮的一笑,又準備幻化遁形。
這次卻被白無常叫住。
走近兩步,思量了一下,對她說:“還有一件事,要勞煩你出手。”
“你我之間,還談什麼勞煩不勞煩?”
“要引出仙家出酒堂,須有一個人相助,這人少時便會前來。但此人偏偏是我要躲的人……”
說到這裡,儘管左右無人,還是貼近她的耳朵,以手遮嘴,密告了一條計策,聽的紅菩薩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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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得妻如你
自然造物,奇妙難測。
雪比雨涼。
雪越飄越暖,雨卻越滴越冷。
七月,正是盛夏苦熱的時候,卻被這場綿雨澆的寒氣逼人。
獨自漫步回酒堂,白無常自斟自飲。
悠閒的望著烏雲,聆聽世態炎涼。
未酌幾杯,在絲雨連天的深處,現出一抹七彩祥雲,直衝落地。
祥雲落在酒館門前,沒有濺出半點水花。
徐徐散去,一個絕美女子現世,牽著一個被鐵鏈綁縛的少年。
輕移蓮步,邁入酒堂。
他在眼前!
他就在眼前!
見到他時,心已安定,沒有大悲大喜。
淡淡一笑,傾絕人間。
他回笑,和每夜的回憶一樣,瀟灑的風采。
拉開木椅,引她坐下。
她走向他,放下索鏈。
黑無常立即將索鏈收回臂間,轉身要走,卻聽到她輕聲:“你坐在這裡,當個憑證。”
三人對案而坐,半晌無聲,只有絲雨鬧世,卻顯得更為安靜。
她看著他,因為她的眼裡只有他。
他為她斟酒,送到她的手邊。
只有黑無常不自在,愛,恨就恨,真受不了這種纏綿。
“南星,好嗎?”他送酒,輕聲。
一句問候,勾起相思。
無須多言,執起酒杯,一飲而盡。
看到桌上只孤立了一壺瘦酒,揚起紅唇,妙音宛言:“曇花,上酒。”
憐音落,曇花現。
曇花是仙子,仙子怎能供人差遣?
但南星有意問酒,曇花便送來四壇泥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