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吞鷹蛇王。”
“哼,蛇吞鷹?好大的口氣!”少年蔑笑:“窩居在哪方?”
“哈密地,瓜田棚。”
有了名號與居所,便不愁尋不著他。
少年冷聲漸緩,再問醉漢:“你方才說,東海羽妖,其心詭詐,只在三界中排個第二,排名第一的是誰?”
討好一笑,隨即誇讚:“有我豐都黑君鬼使當世,誰人敢稱獨尊?這冠絕天下的名頭,自然是小爺你的。”
本想拍他馬屁,卻不料激怒了他。少年冷笑:“我縱橫三界,向來光明正大,你敢說我詭道?”
竟然忘了這小爺不吃誇讚。醉漢心底乍舌,果然言多必失。賠笑連聲:“剛才風大閃了舌頭,我能重說嗎?”
見不得這副貪生嘴臉,少年聲如寒冰:“我既已知道尋找羽妖之法,還要你何用?”
話語冰冷,寒透了醉漢。忙手足亂舞,雙目圓睜,急與少年理論:“發完喪不能打和尚,磨出豆漿不能殺驢,吃飽了飯,可不能抹光了油嘴就罵廚子……”
他在連聲求饒時,少年足下一蹬,說了句:“去吧!”便將醉漢踢落了雲端。
只聞得醉漢憑空一聲慘呼:“酒――”
隨手一揮,將葫蘆也丟了下去,再回身在雲端上找醉漢的那柄羽扇,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看下雲端,已是人酒兩無蹤。
少年在雲端尋了一處柔軟地,緩緩坐下。
閉目雲行真氣,修養體內生息。過了一頓飯的功夫,站起身來,俯看大地。
崇山峻嶺的風景全無,轉眼間滿目黃沙,偶爾得見的如滴水般大小的綠地上有徐徐孤煙,想是已到了邊野處。
“吞鷹蛇?倒要見識。”少年輕嗤,旋動雙臂,將衣袖舞臺得烈烈生風,驅散足下白雲。
像一支筆直的箭,他墜下了萬丈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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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瓜田棚
西北有邊陲,邊陲盡黃沙。
黃沙之地,氣候詭變。
白日裡豔陽灼目,將一個生雞蛋埋在沙裡,不消一盞茶的功夫再取出來,已經變熟。
夜半時寒氣襲骨,誰家的氈房裡若是沒有密實的羊毛毯,又怎能安睡度夜?
天不絕人亡,只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