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的說:“今天在暗湧流沙時,他的鐵鏈曾一度離身,咱們倒是錯過了一次良機。”
他不但動心,已決定行事了。
紅菩薩咯咯一笑,牽起他的手:“只要他的鐵鏈肯離身,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郎君與奴家心意相合,只須耐心點,就能等到最好的時機。”
握緊她的手,白無常拿定主意:“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否則,十萬年的真靈反撲,誰能擋的住?”
越談越投機,她又是一陣豔笑,親暱的輕輕咬了咬他的耳朵,吐著熱氣:“真靈越是純粹,越怕髒穢,如果時機對了,一潑牛糞也能讓他的真靈銳氣大減。只等他離開鐵鏈,再用髒物將他壓制,集合你、我二人的雷霆一擊,不怕制不住他。”
細想她的計策,臉上揚起笑意,有幾分奸詐。
將她的手貼著自己的胸口,問她:“制住了他後,這份真靈該如何能一分為二,讓你、我共享?”
輕輕依在他懷裡,兩隻手摸著他的胸膛,像一隻溫順的貓,輕輕說:“真靈何必一分為二,當然全歸郎君了。”
都給我,她圖什麼?
白無常嘆息:“難得你對我用情如此之深,我也同樣對你。這件事如果你得不到好處,我寧可不做。”
一聽他有退意,便有點慌亂,急忙講清:“真靈歸郎君,我只要他的初次元陽。”
她想睡他。
“你要與他合歡?”白無常驚聲,滿面嫉妒。
怕他不許,紅菩薩雙手捧著白無常的臉,不斷的親吻,哄著他:“好郎君,唯有此法,你、我二人才能同時登仙,你又何必在乎這一次呢?以後,我還不都是你一個人獨佔嗎?”
臉上的慍意被慢慢壓抑住了,收起嫉妒,又試探她:“你不會在汲取他初次元陽的時候,順便拿走那十萬年的真靈吧?”
他這樣問。
紅菩薩退出他的懷抱,輕咬嘴唇,眼眶飛紅,轉身抹淚後,又伏回他的胸膛,委屈的說:“我的人都是郎君的,難道郎君還不信我嗎?”
一句問話,傷了佳人。
白無常心疼的撫著她的頭,任她在懷裡流盡委屈的淚。
良久,對她說:“去除他的索鏈與壓制他的真靈還不夠,還須讓他體內真氣迷亂,這樣才更有把握。”
還是他經驗老道,想得周到。
點了點頭,輕問:“該怎樣做才能讓他體內真氣迷亂?”
“酒、色二字能掏空身體。但要保住他的初次元陽,便不能讓他沾色。”想了一下,計策已有:“如此說,唯有讓他頓頓與酒、肉為伴,方能膩其心性,迷其心智。這一路東去,還有不少時日,只要讓他喝上幾天酒,體內真氣自會慢慢迷亂。”
為怕失了法力,西方極樂都要禁酒。
以酒做攻,的確是上策。
紅菩薩聞言面目大喜,歡言:“全憑郎君運籌為握。”
輕吸一口氣,面犯難色:“此計雖然不難,但卻有一個短處,若能得你相助,便可依計而行了。”
眼見計謀要成行,怎能不讓她心頭歡喜?
輕輕撲打他的胸膛,撒嬌說:“提什麼相助不相助,我幾時不聽你的了?”
輕輕握住她的拳頭,再說:“買酒買肉需要銀錢,在流沙裡,我們丟了家當……”
說來說去,只是幾兩銀子的事。
“這有何難?”紅菩薩立即歡聲:“哪裡都有大戶首富,我明夜就給郎君送上黃金萬兩。”
“嗯。”他點頭,勉強說:“那還夠花幾天。”忙叮囑一句:“只能取見不得光的錢財,手腳利索點,別驚動官府。童男子好管閒事,怕他疑心重,提前防範。”
“喲,這可真是難題呢。”抱怨完,婉兒一笑:“小心駛得萬年船,我聽郎君的話,專去找那些不義的錢財。”
話已說完,她轉身要去。
卻被白無常拉住小手,紅菩薩回頭揚眉:“郎君還有什麼叮囑?”
臉上一副迷笑,央求她:“解開長衫,再讓我看一眼。”
他到底還是迷上了我。
做足了嬌羞模樣,輕輕拉開裙帶,露出溫玉般的身體。
她在月下發光。
高聳,筆直。
一件粉色的小衣,一分的遮擋,卻露出萬分風情,讓人垂涎。
他的面目已經痴絕。
咯咯一聲脆笑,合起長衫,向月深處縱躍離去。
佳人去,明月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