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了。”
廚子不再說話,喝光了壺裡的酒,隨手將酒瓶拋到一旁,沉沉的再睡去了。
走出妖界時,天光將明,摘月再也忍不住了,甩開採星的胳膊,任他坐在地上,滿嘴的不高興:“咱們什麼也沒問到,白來了一趟,我看你倒是喝得很開心,可這與查案有什麼用?”
“不白來,不白來。”採星醉笑,長嘆一聲:“我至少知道下一件事該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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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三個疑問
採星醉醺醺的躺著,在妖界結界門外。
摘月氣鼓鼓的站著,聽著採星說胡話。
他剛才和那個胖廚子,說了一大堆無關查案的話,讓人絲毫沒有頭緒,現在卻說知道下一件事該做些什麼,他實在是醉的不輕。
“師姐穿白裙子很好看,再加上有幾分驕傲,確實很像地府白君。”
採星醉語朦朧的誇讚過摘月,隨即皺起眉頭嘆息:“只是師姐的無常斬只要出手,就像要劈碎天地一樣,這種打法又實在太不白君了。”
“你才和白君見過幾面?說的好像挺了解他似的。”摘月不服氣,說的不以為然。
“我何必瞭解白君?”採星爬起來,反手撲打身上的白雪,說得搖頭晃腦:“鬼使一職,是勾來死人魂魄,再引回地府審判,若出手就是殺招,把魂魄都打死了,該拿什麼交差?”
說完這句話,採星得出結論:“所以,師姐的無常斬,一定要練到收放自如,才能更好的勝任白君職位。”
他說的似乎有理,卻聽得摘月輕笑,輕嘆如蘭:“師兄可別忘了,我這個白君鬼使只是冒充的。”
“就算是裝樣子,也要裝得逼真一些。”此時天際微微泛白,採星慢慢醉步,對摘月認真的說:“無論如何,為了萬物平安,師姐該學著與無常斬心意相通才對。”
能與法器心意相通,這是任何仙家都夢寐以求的事,摘月當然也希望這樣。
但無常斬的由來,卻有些複雜,上面鑲著兩個法寶,一個是嵌在劍身上的天精石心,一個是綁在劍尾處的紅色頭繩。
注在天精石心上的法力,摘月只煉了一小半,其餘一大半是白無常煉成的。
而紅色頭繩,全都是白無常煉的。
可以說無常斬這件法器,幾乎是白無常送給摘月仙子的,所以到了今天,摘月仙子並摸不到與無常斬心意相通的法門。
摘月緊咬紅唇不說話,低下頭,幾分慚愧,這些都被採星看在眼裡。
他裝作一切都沒看到,繼續徐徐醉步,嘴中喃喃自語:“我聽說,要與法器心意相通,可以用血祭的辦法。”
血祭?
這並不是一個陌生的詞,但聽起來卻很邪惡。
一般妖怪煉妖器,常用血祭的辦法,比如說,殺幾百頭狼,斬幾百條蛇,或者,殺一些人。
可是,採星是蕩魔仙,他怎麼會突然提出血祭的辦法?
摘月兩眼狐疑,採星搖頭失笑:“師姐該不會以為,我是想讓你濫殺無辜,來祭無常斬吧?”
摘月沒有理他,好似預設了。
“冤枉,冤枉,天大的冤枉。”採星苦笑,連連喊冤,接著又說:“我是說,用師姐的心頭血來祭無常斬,也許可以達到心意相通。”
心頭血?
他說的這麼容易,難道還要把心挖出來嗎?
在摘月皺眉時,採星繼續笑說:“心頭血只是在胸口上劃一劍,有血沾到劍上就行了。”
“那,會不會很疼?”採星說了這麼久,摘月終於問一句。
“要劃出血,多少都會疼一點吧?”
若是能與無常斬心意相通,威力便能收放自如,也不至於一出手就毀了半座琉璃宮,二出手就險些要了花青蓮的命。
摘月咬緊紅唇,已經下定決心,劈手拔出無常斬,放出一束冰光藍。
在她閉上眼睛,將劍橫在胸口時,聽到採星急說:“師姐住手,我是和你開玩笑的。”
他這句話如果說得稍慢一些,無常斬就真的要嚐到摘月之血了。
開玩笑?
該死的採星,這種事也敢隨便玩笑嗎?
要不是無法控制無常斬的威力,摘月真想一劍揮過去。
看到摘月星眸中的怒火,採星也知道自己惹了禍,尷尬的吐了吐舌頭,求饒似的說:“師姐別生氣,我有一套劍法,可以傳給師姐,能讓師姐與無常斬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