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有情人?”
六爺問,問的酸澀,問的真誠。
“我說過,需要兩種力量,你感受到了情愛之力,現在只缺你的關愛之力。”白衣人拋掉酒壺,走近一步,輕問六爺:“你願不願意為有情人付出關愛?”
六爺曾經以一人之力救人救國,也曾經以一人之力獨闖八陣,更曾經以一人之力與數千只妖拼命。
他是錚錚鐵漢,如今眼角垂淚。
眼淚滑到嘴邊,六爺唇角苦澀,他沒回答願不願意,乾脆地再問一句:“我該怎麼做?”
白衣人再走近一步,與相擁的人兒只有咫尺之遙,他輕輕一笑,回答六爺:“你把眼睛閉上,我來告訴你。”
在閉上眼睛的一瞬間,白衣人出手如電,雙掌齊推,將妖魂打出少年體內。
此時突然天降大雪,不可視物,趁著這個機會,他帶著妖魂靈光,縱到半空飄雪中。
妖魂驚醒,望著四處白茫茫,看到自己沒有形狀,瞬間迷茫。
迷茫時,聽到耳畔有人笑談:“妖魂也是一種魂,非常巧的是,我對魂魄之事,頗有幾分見解。”
笑談之人,是一個白衣人,他的周身寒氣,比妖怪還凌厲。
看似面熟,似乎見過,卻又依稀。
白衣人看到妖靈的光輝閃爍,知道他在疑惑裡徘徊,長嘆一聲,苦笑自語:“魂魄分離後,果然兩相忘,這麼長的故事,看來我又要再重新講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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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嬌羞欲滴
花青蓮與苗六的故事,是青梅竹馬的故事,是有血有淚的故事,是有生有死的故事。
這樣的故事,無論聽多少遍,都不會聽膩的。
白衣人在半空飄雪中,與一束妖靈之光,講述著這個故事。
故事的前半段,妖靈全都知道,因為他那時是蟄伏在苗六體內的妖魂,與苗六同經歷過一切。
但自從妖魂吃了苗六的魂魄,他的記憶就越來越模糊,白衣人在講這段故事時,妖靈聽得非常認真,好像不是自己經歷的。
在聽到妖魂闖過八陣後,卻要與妖界裡的妖同歸於盡,妖靈不僅失笑:“能喝下這麼厲害的八碗酒,就是妖界英雄,以後可以在妖界裡橫著行走,何必與人家拼命,太蠢,太蠢了。”
聽到他的評述,白衣人輕輕醉笑:“你覺得這是蠢,苗六卻覺得這是骨氣,也正是因為他給了你的這份勇氣,你才有今日妖祖的地位。”
妖靈不再說話了,他覺得白衣人說的似乎很對。
如果喝過八碗後,不討公道不拼命,他在妖界裡頂多能混個護法的職位,不會再有蟄伏冰潭千年後,妖術卓然超群,可以雄霸東北妖界。
白衣人繼續說下去,故事一直講到有情人復活相擁。
話說到此處,白衣人從後腰處解下一葉白羽扇,輕輕揮了幾下,驅走眼下冰寒。
俯視下望,見到花青蓮與苗六相擁,互相傾訴情話,這是等了千年的愛情啊。
“所以,為了成全他們,我又變成一束遊蕩的妖魂了。”
妖靈苦笑,似乎已經認命。
“是的,為了成全他們,你妖術盡失,沒有形狀,也許要從頭修煉,你後不後悔?”
白衣人說出妖靈的下場,長嘆輕問。
“你看他們抱在一起,眼淚流了滿臉,卻笑得那麼甜,這是多有趣的畫面,我為什麼要後悔?”妖靈反問,也是一聲長嘆:“我從苗六身上,偷來了千年性命,也讓花青蓮在寒冰中,苦苦守了千年,這是我欠他們的。”
“我將你從苗六的魂魄裡分離出來,奪走了你的形狀,聽你這麼一說,我似乎也欠你的。”
白衣人低眉淺笑,無奈的自嘲:“我這人有個壞毛病,從來不喜歡欠人什麼,所以,有欠必還。”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機,搖扇弄風舞雪,用半空飄雪,凝成了一個將軍。
寒氣散去,將軍不再是一個雪雕的模樣,面色漸漸紅潤,栩栩如生。
妖靈認識這個將軍,頓時滿聲驚詫:“蔣大少!”
“沒錯,就是蔣大少。”白衣人笑得很得意,作勢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嬉笑一聲:“蔣大少的模樣雖不如苗六俊秀,但卻更加威武,似乎與你更相襯。”
他說的一點也沒錯,蔣大少豪邁,更像江湖英雄。
妖靈狂喜不已,妖光點亮雪空,但也問出心底疑惑:“千年已經過去,蔣大少早該化身為塵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