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媚笑,眼神勾人:“你總不會猜,是我做的吧?”
“不會,不會。”白無常連連搖頭:“正如你不相信,是我們做的一樣。”
洛玉如與白無常打過兩次交道,知道這人雖然懶散好酒,卻有一副俠義心腸。
她心裡明白,兇手一定不是黑白無常。
之前所以那麼說,純屬是為了調理白無常,以報昔日被他調戲之仇。
聽到白無常這樣答,不免勾起心底的好奇,玉如再湊近他一點,將聲音壓得更低:“你猜是誰?”
白無常將嘴唇貼到玉如小巧的耳朵上:“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千萬別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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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驚呼與慘叫
典禮上的酒席,總是熱鬧的。
人們穿梭在酒桌之間,談笑風生,推杯換盞。
今天是西南妖界,血衣菩提退位,新任妖祖掛紅的典禮,是驚動三界的大事。
本應該是一場喜慶的典禮,現在卻死氣沉沉。
坐在酒席上的人,有的低頭無言,有的悲愴無力,也有滿目凝重審視旁人的,因為殺人兇手,也許就藏在酒席間。
唯有白無常與洛玉如飲酒自在,親暱的說著悄悄話。
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洛玉如之前說過,他們倆是拜過堂的人。
也許是小別勝新婚,說不盡甜膩話。
別人聽不到,洛玉如能聽到,白無常正在告訴她兇手是誰。
所有死的人,都是來西南妖界觀禮的。
能在半路截殺人的,必須要知這場典禮,因為知道了這場典禮,就知道目標要走哪條路。
知道典禮的人,是發請帖的人和收到請帖的人。
但唯有發請帖的人,才知道人們收到請帖的先後時間。
也唯有發請帖的人,才知道收請帖的人出發的先後次序,也有了逐一擊殺的條件。
所以,收請帖的人應該沒有嫌疑。
那麼,嫌疑自然就落在發請帖的人身上。
請帖是西南妖祖發的,而最瞭解妖形動態的,也是妖祖。
因此,西南妖祖的殺人嫌疑最大。
想到這裡,這件事,又出現一個岔頭。
西南妖祖,正值交替之時,現在是兩個人。
這兩個人都是發請帖的人,也都是妖祖。
誰的嫌疑更大?
白無常飲了一口酒,好似滋味無窮。
他簡簡單單幾句話,就將理不清的頭緒,縮小到兩個人身上。
洛玉如不得不佩服他的智慧,急忙陪他飲了一杯,香豔的一笑:“死鬼,話說一半是殺人刀,趕緊說完吧,可別讓我受煎熬。”
罵人是一件粗魯事,女人罵人,就更加不堪。
但會罵人的女人,會讓別人覺得她更有味道。
洛玉如不但是個美麗的女人,還是個會罵人的女人。
她一聲死鬼,一聲煎熬,說得油油膩膩,任何男人聽了,都會心癢難耐。
白無常何止心癢難耐,簡直立即臣服,所以他又貼在玉如耳邊,聞著青絲香,說出嫌疑人:“血衣菩提。”
聽到這個答案,玉如並不太奇怪,因為只是兩個人中選出的一個,誰都有可能。
但她想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因,又給白無常夾了一塊肥牛肉,主動將臉蛋兒湊過去:“死鬼,你繼續說呀。”
又一聲死鬼,又一陣甜蜜,白無常嘴裡塞滿牛肉,吃的滿嘴流油,不再吊美人胃口,說出心底所想。
血衣菩提,正值華年,本來能做出一番成就,為何突然退位讓賢?
這裡有兩個可能。
一個可能是,新任妖祖,確實有非凡的手段和過人的智慧,血衣菩提有瀚海般的胸懷,所以讓賢。
但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從來沒聽說西南妖界,又出了新的英雄人物。
另一個可能是,血衣菩提有不可告人的短處被新任妖祖知道了,逼他交出大權退位,這個可能更高一些。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用銅鏡擋住黑無常鎖鏈的女人,就是即將接任的西南妖祖。”
白無常再飲一口酒,滿眼調戲色:“一個是少年,一個是女人,就算天天唸佛唸經,如果發生一些香豔事,也實在太合理了。”
“哦?”
玉如揚眉,仔細端量那個女人,果然生了兩片風流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