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突然就有人。。。。。。”說到這裡,初染驀的頓住了,腦子裡浮現出慕容蕭的話,莫非,這都是他的計劃?可為什麼他要派人“刺殺”她?
“怎麼了?”見她這般,毓縭的眉微擰起來,口氣,是他自己也未意識到的關切。
“沒。。。。。。”初染搖了搖頭,心裡忖度著該如何說,這時候,紫笙卻接過了話茬:“城主,剛才有兩個黑衣人偷襲,似乎是衝著姑娘來的。”
“看來果真是她。”毓縭心中肯定了大半。
“他是誰?”初染有些心虛,忍不住追問一句。
“你說是誰?”對於她的表情,毓縭不由多了幾分疑惑,“你與那個叫舒蓮的有何仇怨,她為什麼如此恨你?”
聽他說到舒蓮的名字,初染才暗暗鬆了口氣,心下笑自己太多心,慕容蕭怎會輕易讓人抓到把柄。
“只是小過節,城主掛心了。”
見她不願開口,毓縭也沒有勉強,他走過去細細看了紫笙的傷口,見無大礙便也放了心:“今日之事,你辛苦了。”
紫笙的臉因為失血有些蒼白,她抿唇扯出一絲淡笑:“城主要紫笙照顧姑娘起居,這便是紫笙的本分,況且,這傷也不重,養幾天就好了。”
“那便好。”毓縭點頭,“舒蓮我已派人去找,這沁水居,你多上些心。”
“是,紫笙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說她逃跑了?”初染有些不大相信,心中隱隱形成一個想法,該不會是。。。。。。如果是這樣,那麼她選擇了被保護,而舒蓮,註定了被犧牲。
毓縭不知她心思,以為她是在擔心,本想寬慰她幾句,後來又作罷,只淡淡說了一句:“你也小心些吧。。。。。。”
淡淡的月色,讓初染眼前的男人顯現出些許柔和的色彩,地上頎長的身影,孑然,並且漸漸拉長著。
彷彿每一回,她見到的他,都是這般模樣——
冷傲而寂寞。
他剛才可是在關心她?
可是,為什麼呢?
頭一回,她有了探究之心,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是否真的這般無情?
夜色如故,城內城外皆落了一地星芒。
幾個時辰過後,天邊曦光微露,些許魚肚白漸漸明朗。
清晨第一縷陽光,撥開密密的枝葉,投照在女子臉上,蒼白蒼白的,安靜地有些可怕。她彷彿睡著了,很沉和沉地睡著。
輕緩的腳步聲近,白衣男子看著她,微微一嘆,然後又是一笑。
“主子,還有些氣息,說不定能救。”
“那就帶回去吧。”
[第三卷 鳳舞:兵事(四)]
“姑娘這邊走吧。”紫笙在前頭引路。一晃半月,她手臂的傷已近痊癒,面板上觸目驚心的劃痕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粉色。幸虧那日她機警地閃身躲過,致使原本正對的刀鋒稍稍偏了幾分,否則,即便保全了手臂,也會留下疤痕。
“姑娘在想什麼?”見初染若有所思的模樣,紫笙笑問。
“沒什麼。”初染搖搖頭,繼而試探道,“你可知道他為什麼找我?”若說有事,他派人知會一聲即可,即便是像上回,必須要出沁水居,也該有人看著才是。可今日他卻只吩咐了紫笙,難道就不怕她跑麼?
“這個紫笙不知,姑娘去了不就知道了。”她示意初染向右拐,邊走邊解釋道,“前頭就是‘個園’,城主一般都是在那裡的。”
“‘個園’?”初染咀嚼著這個詞,心裡忽然多了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個”,多孤單的字,是不是就同他一樣。“這名是他取的嗎?”
聽出初染話裡的疑問,紫笙笑道:“並非是姑娘想的那樣,個園個園,是取自‘月映竹成千個字’,說的是這滿園綠竹。”
“哦。”初染恍然大悟,忽的想起城門那個蒼勁的“鳳”字,看來毓縭可謂是文武雙全。她抬頭,前頭園中果然是一片蒼翠蓊鬱,細看,株株亭亭修直,隨風搖曳,散置少許花木,平添了幾分野趣。石徑蜿蜒,林木深深之處隱約可見一重簷樓屋。
面對眼前之景,初染有些怔忪,紫笙拿手晃了幾晃,待她緩過神來,指了指那屋子笑道:“那就是了,姑娘請吧。”
“你不進去嗎?”
“城主要見的是姑娘,並非紫笙。”她輕推初染一把,笑著催促道,“姑娘還是快些去吧,城主必是等著了。”
“紫笙——”見她轉身欲走,初染忍不住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