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還有事?”她淺笑吟吟。
“紫笙那日,為何救我?”初染道出了困惑心中已久的問題。先前她對她的好可以是表面文章,但生死關頭的捨命相護總不會是假,究竟是有什麼理由值得她這樣待她?她不懂了。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似乎特意跟初染打啞謎似的,紫笙意味深長地說了這麼一句。
“受誰所託?”初染追問,可她只一笑而過,並未言語,爾後,徑自轉身離去。湖藍色少女的背影,勾勒出一種讓人心靜的安寧,一如她初見她的時候,心中的戒備也因這樣一張笑臉淡卻許多。
整理好悵然的心緒,初染定了定心神,向園裡走去。正廳的門是虛掩著的,顧及禮貌,初染還是作勢敲了敲門,畢竟是毓縭的地方,而且算起來她也是有“求”於他。見沒人應,初染耐下心又叩了幾記,哪知這人沒來,門卻是“支呀”一聲開大了幾分。
透過縫隙往裡瞧,竟是半個人影也無,初染索性推了門進去,看見牆上幾幅山水,便頗有興致地打量起來。單調至極,卻又純然至極的墨色,流水行雲一般,恣意卻又工整精緻。這些,可是他畫的?
“耦園住佳耦,城曲築詩城。”這是之中唯一一副對聯,而且與其它字跡不同,應該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可偏偏又掛在主位上方這最為顯眼之處,想必是有其意義吧。不過佳耦佳偶,咀嚼著這兩字,初染不禁輕笑起來,聯是好聯,只可惜送錯了人。
“你來了。”毓縭淡漠的語調在初染身後響起。簡簡單單三個字,卻是把沉思的她嚇了一大跳。
“你打哪兒冒出來的?!”初染口中滿是嗔意,話音剛落,她便猛得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怎直覺地就擺出了應對慕容蕭的那張臭臉?!偷偷瞥了他一眼,初染解釋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