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了。
想到此,目光一閃,淡淡垂下頭去。
一時外頭有回事的婆子來尋兩位姑娘,劉氏揮揮手道:
“你們姐妹們忙去吧,不用在我這裡立規矩了”
幾人蹲身一福告退出來,玉梅拉著謝橋,玉蘭拉著錢月嬌,四人直接去了管事的小院,玉梅笑道:
“這一晃,近一個月不見妹妹的面兒,咱們又不是隔著千山萬水的,只一堵牆罷了,我們這裡忙,你那裡能有什麼事,也不過來尋我和姐姐說話,豈不該打”
玉蘭點點頭道:
“說的是,聽說你們家姑太太家的姑娘來了,想來是來了好姐妹,把我們兩個扔到脖子後面去了”
謝橋忙笑道:
“這卻是哪裡的話,我們家老太太今年高興,竟是鬧了半個多月,我怎麼離得開,過了二十,老太太那裡有些撐不住病了,大正月裡又不行吃藥,到了前兒才大好了,不然今兒你們還是見不著我的”
玉梅哧一聲道:
“你瞧瞧,她一個什麼事都沒有的大小姐,卻比咱們兩個管著事的還忙乎,行了,我們都知道你們家老太太疼你,不過過不了幾日,我和姐姐就要進宮去了,為了咱們往昔的情分,你也該時常來找我們說說話兒才是,說不得,以後要見面就更不容易了。”
錢月嬌插不上話,臉色更是不怎麼好看,只是用眼睛瞪著謝橋,謝橋裝沒看見,反正在家的時候,謝雅和謝珠也是這個樣兒,她都習慣了。
玉梅處理了手邊的幾件急事,掃見謝橋這副形容,不禁暗暗好笑,若說自己這個表妹,卻真有些沉穩的過分了,卻不知道她越是這樣,錢月嬌瞧在眼裡越是生氣,遂拉著她說了幾句閒話。一抬頭就見大哥一腳邁進了院裡,遂笑著瞥了謝橋一眼。
何子謙一回府來,就聽說姑丈和謝橋來了,忙去拜見了姑丈,連衣裳都沒趕得及換,就匆匆向這邊尋謝橋來了。
這大半年見得時候甚少,即便她生日的時候,也只送了賀禮過去,一個是母親的病,另一個是預備著秋闈,他不比寶樹有世襲的爵位,卻要從科舉出仕。
祖父的意思也是讓他先考一場歷練歷練,便是不中也不妨事。因此在家裡安心讀書備考,平日裡的應酬也就少了,加上如今慎遠身上有了差事,寶樹也跟著歷練,敬生遠在外省的祖父病了,他父親朝裡頭的事情忙離不開,只得派了他過去探望,只留下他一個人也就更不出去了。
可巧今兒才和幾個同窗出去了一趟,橋妹妹就來了。
進了門互相見過禮,二話沒說,牽了謝橋的手就道:
“妹妹到我的歲寒居里面坐坐吧,我那裡給你收著好玩意呢。”
兩人一向親近慣了,便有些不拘小節,謝橋只得站起來,衝玉蘭玉梅揮揮手,跟著他出去了。
錢月嬌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哼一聲道:
“這麼大了,還拉拉扯扯的,真不害臊,還伯爵府的小姐呢,連個規矩都不知道了”
玉蘭玉梅互相看了一眼裝沒聽見,錢月嬌一看兩個表妹根本不理會她,更是生氣。想要也跟過去,卻知道子謙表哥一向不待見她,她去了,估計也鬧的不好看。眼瞅著自己和子謙表哥的親事就黃了,心裡著急也想不出法子來,越發恨上了謝橋。
子謙拉著謝橋的手,一路到了自己的歲寒居,紫荊親自捧了茶上來笑道:
“姑娘這一向少來我們這裡了,今兒倒成了稀客,這是我們家爺前兒新得的六安茶,您嚐嚐吧”
謝橋忙謝過接過來,抿了一口道:
“味兒倒湥А�
子謙笑了:
“我得了不少,妹妹若是喜歡,送與妹妹些也沒什麼,紫荊,包一大包來,等回去時,給妹妹帶著”
謝橋歪歪頭道:
“那我可不客氣了,倒是偏了子謙哥哥的好茶葉”
子謙卻笑了,從那邊的博古架上挪下來一個木頭匣子,放在炕几上開啟:
“妹妹瞧瞧這個可喜歡”
謝宜嶽外放雲州府
謝橋勾著頭好奇的看過去,匣子中陳列著大小不規則的琥珀,整整十塊,顏色通透漂亮,其中最大的一塊,謝橋伸手拈起來,對著窗外透過來的光線細瞧,裡面有兩隻展翅的蜜蜂,翎毛完整,形態自然,栩栩如生,這大概就是書上說的琥珀藏蜂了,儲存的如此完好真真少見。
子謙瞧著謝橋愛不釋手的模樣,就知道這樣東西對了她的心思,心裡頭不禁一陣舒暢。琥珀其實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