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明倒是想起一個人來,就是雲州的寒清,前些日子橋妹妹剛過門的後母,只是他這個新岳母,性子素來有些古怪,恐求不來。
思明先壓在心裡沒說,想著回去先和橋妹妹商議,這位新岳母性子雖怪,卻難得與橋妹妹相合,若是橋妹妹一封信去,沒準能成。
他哪裡知道謝橋和秦思義那些事。回來還真巴巴和謝橋說了,謝橋壓了壓心裡火,淡淡的說了句:
“遠隔千里,恐趕不及,還是就早找別人的好”
說完便說身上乏了,徑自臉兒朝裡頭睡了,不理秦思明。秦思明正愁著他大哥的病,也沒在意,兩口子熄燈安置。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秦思明匆匆就走了,謝橋用早飯的時候和巧月說了這事,巧月道:
“虧二爺還開了這個口,這就是惡有惡報,神仙都救不的,誰來了都不成,何況咱們家新太太,救他,做夢,不直接下藥毒死她,都是好的了”
謝橋撲哧一聲樂了,說起寒清,謝橋倒是也沒想到,真能這麼順當的就嫁了她父親,就這樣稀裡糊塗就成了,她這懷孩子的事情,也早就傳了家書過去,父親那裡回信說,必然趕在孩子落生前回來。
說實話,有寒清在一邊,謝橋真放心了不少,比起那些只會之乎者也,背藥書的太醫,寒清的醫術更靠譜些。
只是她也不是聖母,讓她救秦思義,她還真做不來,至多就一邊瞧著罷了。
張媽媽一腳邁進來低聲道:
“我可聽著點兒信,園子那邊的抱琴說是瘋了呢,成日裡鬧了個不消停,肚子裡孩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聽那邊的幾個婆子私底下說,這都八個多月了,肚子裡連個動靜都沒呢,別是個死胎吧”
說著忙打了自己嘴一下:
“瞧我這張嘴,可不在姑娘面前胡說呢,要注意那什麼來著”
春枝抿抿嘴,瞅了謝橋一眼道:
“胎教”
“對!胎教,胎教”
滿屋裡的丫頭婆子都跟著笑了起來,謝橋站起來道:
“可是不早了,咱們過去吧,外頭想必又是一院子等著回事的人了,這一停事鬧出來,郡王妃的病又沉了些,少不得,我還要操勞些時日。”
巧月上前拿過羽緞斗篷,給她嚴嚴實實的披上,繫上前面的帶子,接過暖月遞過來的手爐,放在她手裡,整整頭上的昭君套,從上到下瞅了一遭,見妥當了,才扶著謝橋出了屋子。
整整下了這兩日雪,如今這會兒才算放晴起來,冬日的陽光,照在飛簷的積雪上,一片晶瑩的白。
院子中,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