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坐到椅子上慈愛的看著意兒和風兒。
不理我,沒關係,有你理我的時候。
吳媽和小妍來哄走了兩個孩子,昕悅斜了齊雲庭一眼,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燭光跳躍,樹影婆娑,屋裡只剩下兩個人,加重了曖昧的味道。
“既然你是我妻子,那就一起睡吧。”齊雲庭醉醺醺的靠近她。
“什麼叫既然,什麼叫那就?”
昕悅不滿,繞過他身側,自己脫了外衣,躺到裡面。
齊雲庭嘿嘿的訕笑著,“你也不服侍為夫就寢麼?”
“愛睡不睡。”
他手腳不太麻利的寬衣解帶,鑽進她的被窩裡去。
“你怎麼睡裡面呢?女人不是該睡外面的麼。”
“那是別人家,咱們傢什麼時候不是你睡外面負責倒茶的。”昕悅橫眉立目。
齊雲庭愣怔的看著她咂舌:“我還是不信你是我妻子。”
昕悅惱恨的啐了他一口,推他下床去吹滅蠟燭。
屋裡一下子黑了,他摸回床上,靜靜的躺下。
昕悅在被窩裡拉過他的手,在手心寫下一個字:裝。
齊雲庭反握住她的手寫下兩個字:想你。
昕悅頓覺一陣麻酥酥的觸感從手心傳向全身,止不住惱恨的撲到他身上哭了:“你真壞,你怎麼能忘了呢,你竟然忘了我。我恨你、恨你……唔……”
抬手撫上她的秀髮,右手捏了捏她左手心。
“你……你別哭了,我信你是我妻子還不行麼。”
“什麼叫信我是,本來就是。”她語氣驕橫。
“好吧,本來就是。”他語氣無奈。
他繼續在被窩裡手書——如何發現
她回——你的心跳
他無聲一笑,唇側蹭在她臉頰。
——想我嗎
——不
他低眸怒視,昕悅沒忍住咯咯的笑出了聲。
“笑什麼?”
“笑你呀,以前在床上那麼猛,現在……完了?”
“什麼叫完了?我就猛一個給你看。”惡狠狠的把她翻到下面。
“人家不幹哪,你以前不這樣的。”矯情的呼叫。
“管它以前什麼樣,反正現在就這樣了。”他早就忍不住了。
“啊……”
縉王得到的回覆是:齊雲庭道貌岸然,人前溫良,然則與夫人單獨相處時,猛虎一般。齊夫人果然潑辣,馭夫之術了得。有一點可以確定:齊雲庭確實失憶。
縉王點頭,被我猜對了吧。
那一晚,二人互撓手心。
——為何裝
——聽了不該聽的話
——裝到何時
——太子回來
——我要配合
——當然
——不表揚我
他親了她一口
——有沒招蜂引蝶
——保證專一
她哼了一聲,摸到他身上的一道傷疤。
驚,疑問的抬頭。
他回——五鬼傷的。
昕悅靠近他的胸膛,不再說話,靜靜的和他依偎在一起。
齊雲庭抱緊她,一隻大手撫過每一寸肌膚。
手心撓癢了,就需要解癢;身上摸癢了也需要解癢,於是,這一晚他們就在製造瘙癢與解決瘙癢之間奮鬥。
昕悅暗笑:你齊雲庭手段再高,還能騙得了我?
第一天見面撲到他身上就感覺到他的心跳的那叫一個沸騰,簡直快蹦到身體外面來了。
抬頭見他冰冷的表情就疑惑了,這個矛盾的狀況怎麼解釋?
哦,明白了,裝啊。
臨走前不就提醒我了麼——我的錯還會犯。
好吧,我就配合你演一場戲。只是拿捏不準這戲演到什麼程度合適,想來想去,你不就是失憶麼,那我就把你當做真的失憶就行了。
小鬧怡情,大鬧傷身。哭一哭,鬧一鬧讓大家覺得我不甘心就行了,若真是尋死覓活,說不定他就撐不住露餡了。
在後花園,我特意試探了一句,讓意兒和風兒去跟吳媽睡,他的心啊又狂熱的跳動了,甚至能感覺到他蠢蠢欲動的衝動。
這丫的還真能裝,居然面無表情的就離開了。哼!騙誰呀,是怕自己裝不下去才逃走的。
我高興的跳腳,嘴上卻大罵他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