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折騰了大半晚,我也累了,可不可以帶我去睡一覺?”吳梅英知道戳到了她的痛處,笑了笑轉了話題。
小越生性嚴謹,對待感情向來又不積極,這種大事要她在一昔之間做出決定,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她不提點,說不定小越一輩子都想拖著,推她一把讓她早點正視自己的感情也是好的。
“媽,我跟你睡吧。”方越挽了吳梅英手朝客房走去。
“別,”吳梅英搖著手忙不疊地拒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個人睡慣了,邊上有人睡不著。”
“我又不是萌萌,不會把你踢下床的。”方越哧地一聲笑出來,急忙給她但書。
“免了,到時有人罵我老太婆不識趣。”吳梅英抿唇,若有所指。
“媽!”方越臉紅:“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啦!”
“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吳梅英把她往門外推:“去吧,去吧,我白吃白住還招人厭,女婿該把我扔出去了。”
“他不是……”方越正想張口否認南宮澈與她的關係,忽地瞥到侍書抿著唇笑盈盈地站在一邊,後面“女婿”兩個字下意識地嚥了回去。
“我知道,他不是小氣人,對吧?”吳梅英截斷她的話,指著侍書:“讓這小丫頭也下去吧,我不用人侍候。”
方越沒轍,只得返回臥室,南宮澈穩坐椅中,擺出一副恭候多時的架式,靜靜地望著她。
“南宮,還沒睡呢?”她心知他一肚子的疑問,此時她心亂如麻,卻不想多談,越過他,顧左右而言他:“明天不是還要早朝?早點睡吧。”
“小越,”南宮澈輕輕釦住她的手:“不要回避我,好嗎?”
“迴避?我沒有啊。”
“那好,我們談談吧。”
“談什麼?”方越心情複雜。
“我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一旦找到家人,就會把你的來歷,你真實的身份,毫無保留地告訴我,對嗎?”南宮澈靜靜地望著她:“說吧,我準備好了。”
如果她最後做出的決定,依然是離開他。那麼最少,他要知道她是個什麼人,來自哪裡,她的心裡,究竟有沒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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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糊里糊塗地結束一段感情。
方越是個一諾千金之人,她心眼又實,不象方萌會玩狡詐心眼。雖然心裡不想這麼快把實情告訴南宮澈,但他說得有理,在房裡來回踱了兩圈之後,她決定信守承諾。
“南宮,”方越略略躊躕,試探地問:“你相不相信我說的話?”
“那你呢,”南宮澈不答反問,燦亮的眸子緊緊地逼視著她:“你信任我嗎?”
他們之間的那份信任有沒有帶給她足夠的安全感,讓她毫無保留的把她的心事,來歷,身份悉數向他坦誠?
“南宮!”方越抗議地低叫。
他太狡猾,怎麼可以把她的問題重新丟給她來回答?
“我信你。”南宮澈淡淡的笑了笑,一個字一個字堅定地說:“今天晚上不論你說什麼,我都相信,即使你說月亮是方的,我也信!”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什麼叫月亮是方的,他也信?
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有心思跟她開玩笑?
“奇怪,我說的全都是肺腑之言,並沒有半字虛詞啊。”南宮澈無辜地攤了攤手。
所以,他決定了,如果她不想跟他說實話,選擇用一套謊言來敷衍他,他也不會再追究。現在,就看方越自己的選擇了。
“你知道時空的概念嗎?”方越沉默了一會,慢慢地抬起了頭。
“願聞其詳。”南宮澈笑了。
很顯然,她提這個問題,並不是真的想要從他這裡得到答案,而是把它做為一個開場白。
雖然,他對她選了這樣一個奇怪的開場白,有一點點小困惑,不過,這從一個側面說明了,她選擇了說實話。
“其實,時空就是空間和時間,任何事物都處於一定的時空之中。”方越十指交握,緊張地面對著南宮澈:“一般情況下,人們都生活在屬於自己的即定的時空裡,也許同時並行,也許交錯千年,相互之間沒有來往。我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恩,你繼續。”南宮澈其實很迷糊,不過,看她已一臉緊張,他不想讓她浪費時間在解釋這個無關緊要的“時空”上,而打亂了她的思維。
“可是,有時候由於某種特殊的力量,擾亂改變了磁場,使得時空與時空之間發生了錯亂,產生了一條通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