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放開她,反而把她抱得更緊,低頭,溫熱的舌在她柔軟的紅唇上空親暱地摩挲,製造出曖昧的氛圍,卻並不真的碰觸到她的肌膚。
方越哪裡經得起他如此露骨的挑/逗?頓時面紅耳赤,身子輕顫,體溫迅速地攀升。
“你……”她剛一張口,唇已觸到他性感的嘴角,倒象是她主動親吻他。她一嚇,立刻懊惱地閉上嘴巴,剩下的話自動消了音。
這種耍無賴的南宮澈,她從未見過。或者說,她與南宮澈雖常有小衝突,總的來說,他對她還是相當的尊重和友善。在她面前一直表現得極為理性和剋制,從沒有使用過男人強悍的一面。
於是,這幾乎她產生了一種錯覺:認為他個脾氣溫和,很好相處的人,她可以隨意掌控他的情緒和束縛他的言行。
她差點忘了,南宮澈骨子裡其實一個是相當霸道和極端自我的男人,他極具侵略性。
她犯了一個錯誤,在明知道他對她的感情時,不該去挑戰他的極限。
她應該找更好的時機,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讓他接受她要離開的事實,而不是一味地堅持己見,逼他陷入瘋狂。
“我什麼?”他稍稍後退,得意地半眯起眼睛,欣賞她的慌亂,壓抑在胸中許久的怨氣,似乎找到了出口。
哼,他就知道,她對他並不是沒有感覺,偏偏死鴨子嘴硬,死不承認!
他真不明白了,象他這種俊偉高大,又對她一往情深的男人,她有什麼理由拒絕?
“你冷靜一點,我們好好談……”方越抓緊機會,一口氣勸說。
“不要!”他俯頭含住她的唇,模糊地低語:“我以前就是聽你說得太多,才會白白浪費許多時間。我早就應該多做事,少說話!”
做事?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要做什麼事?
“痛!”方越情急生智,直著嗓子低叫。
“對不起~”南宮澈一驚,手上勁一鬆,方越雙手得回自由,乘機當胸推了一他一掌,轉身就跑。
“唔。”南宮澈猝不及防,悶哼一聲,撲通連人帶椅倒了下去。
“南宮?”方越心性愧疚,返回來蹲下身去察探他的情形。
他皺著眉蜷在椅子底下,一聲不吭,也不看她。
他一點防備都沒有,那麼重的椅子壓住他,一定很疼,更重要的是,這讓他覺得失了男人的尊嚴。
“對不起,”方越急急搬開沉重的梨花木太師椅,歉疚地伸手去扶他:“摔疼了吧?我不是故……”
南宮澈忽地抬手攬住她,一個蠻力已將她扯到懷裡,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方越驚呼,南宮澈強勢的吻已如暴風雨般席捲而來。
“別,南宮……”方越幾欲窒息,抵著他的胸艱難地喘息。
這不對,事情的發展脫出了她的控制,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本來是要離開的,她沒想過要跟他纏綿,她只想快刀斬亂麻,怎麼反而把事情弄得越發的複雜了?
明明她就很陶醉,為什麼不能忠於自己的感覺?這種時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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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還要口是心非?她難道不知道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嗎?
“閉嘴!”他低叱一聲。
“什麼……意思?”方越只覺掌心一涼,手裡忽然已多了一樣東西,低頭一瞧,卻是一柄鑲金嵌玉,寒光耀眼的匕首。
“乖乖聽話,”南宮澈星眸微垂,毫不猶豫地撩起她的薄衫,薄唇印上她性感的鎖骨,緩緩地吐出邪魅地低語:“或者,你殺了我。”
“你!”她瞠目——這麼另類的求愛方式,果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你太吵了!”他暗自得意,大袖一揮,拂滅了搖曳的燭光……
正文 116 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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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南宮澈在啾啾的鳥鳴裡醒來。
緩緩地睜開眼睛,入目是一枕如雲的青絲,滿室幽幽的清香,初夏的微風拂動著紗縵,空氣裡浮動著淡淡的撩人的情絲。
淡淡的晨光映著她蜜色的肌膚,勾勒出一幅清幽恬靜的畫卷。*
低頭默默地注視著柔順地蜷伏在臂間沉睡的方越,再望了望躺在桌腳默默泛著寒光的匕首,他掀唇露了個滿足的微笑。
伸指眷戀地描繪著她的輪廊,傾身在她頰上印了個近乎虔誠的吻,小心翼翼地正欲抽身退開,突然發覺她睫毛微顫,不由得笑出聲來,撫上她俏挺的鼻尖,輕快地道了聲:“早。”